的……”
鸳鸯看着一众退到墙角“面壁思过”的宫女太监们,脸红得更是厉害。
“你这就不对了,皇宫是我家,可不是什么劳什子大庭广众。”
贾环揽住鸳鸯的腰肢,对着那张红润的鹅蛋脸啄了一口,笑道:
“刚小吉祥来看我,我让人明儿带她去挑间院子住下,到时候你也跟着去挑一间好的,不然晚了可没好位置了。”
鸳鸯没想到贾环会突然提到此事,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含笑道:
“这小妮子进宫后就跑没影儿了,原来是拿着茯苓糕去行贿了。”
穿堂内忽然传来贾母唤“鸳鸯”的声气,惊得她赶紧推开了贾环,小跑着进了屋。
贾环踏入春晖阁时,鎏金帘钩碰出清越声响。
宝钗鬓边的九凤衔珠步摇应声轻颤,垂落的东珠正巧扫过贾母手背——
那老太太正扶着紫檀龙头拐,满是寿斑的手按在《诰命功德录》的烫金封皮上。
“老身捐十万两,就当给贤妃娘娘添妆。”
贾母的笑声裹着参茶的热气,眼角余光却追着宝钗执笔的玉手。
那支御赐的狼毫在洒金宣纸上拖出蜿蜒墨迹,倒像是缠在贾府脖颈上的金丝绦。
宝钗腕间的翡翠算珠轻轻相碰,奏出清脆的铜钱响。
她今日特意穿着蜜合色妆花缎,领口密绣的卍字纹如锁链般缠住雪颈——
这身装束原是待选秀女时的旧衣,此刻倒成了最锋利的软刀。
贾环听到接待贾母的是宝钗的时候,就有些想笑了。
这位宝姐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当年贾母毫不留情面的把薛家撵出了府,如今也到了该还债的时候了。
贾环肯定是要向着自已的妃子的,于是给了宝钗一个“狠狠宰”的眼神,宝钗瞬间会意,再没了顾忌。
“老太太仔细手酸。”
宝钗将墨迹未干的功德录推向贾母,指尖点在“贾史氏”三个字上。
洒金宣映得她指甲上的凤仙花汁愈发殷红,倒像是从旧年伤口渗出的血珠。
贾环忽然俯身凑近,龙涎香惊飞了宝钗鬓角的金丝蝶:
“贤妃这手簪花小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