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指尖抚过莲花蕊处掺着钨金丝的绣线,猛然掷杯起身,震得腰间玉佩撞在青铜燧发枪管上叮当作响:
\"备马!即刻回京!\"
神京城 长春宫
寅时三更的薄雾里,贾环的玄甲还沾着漠北风沙。
他踉跄撞开描金殿门时,正瞧见晴雯翘着缀珍珠的绣鞋,斜倚在缠枝牡丹锦榻上嗑瓜子。
“爷这是被海东青啄了脑仁?”
晴雯扬手把瓜子壳掷进青铜仙鹤香炉,炉内腾起的紫烟恰勾勒出她尚显平坦的小腹轮廓:
“太医院昨儿才说还有三十日呢!”
贾环赶路太匆忙此刻大脑处于宕机状态,见晴雯好端端的,便放下心来,坐到她旁边瞧着那个圆肚子发呆。
忽听得西暖阁传来婴啼,让贾环全身一颤。
“今儿是香菱”
晴雯瞧着怔怔的贾环,忍不住伸手在她脑壳上弹了一下,笑嗔道:
“爷莫不是连妃嫔产期都记成军器局交货日子了?”
贾环这才如梦初醒,捧起她圆润的脸蛋啄了一口,匆忙往香菱那里赶去。
香菱是个闷生发大财的,幸运的怀上龙种,顺利的诞下皇子,贾环抱着新添的二儿子很是高兴:
“生得好不如生得巧,漠南这块地便宜你小子了!”
暖阁内
鎏金摇篮里的小皇子裹着掺钨金丝的襁褓,那料子与玄武营将旗同出一源。
香菱苍白的指尖正抚过婴孩发间缠绕的紫藤银铃,铃舌上錾着的\"漠南\"字样映着烛火忽明忽暗。
“这孩儿哭起来像蒸汽机鸣笛。”
贾环解下团龙纹披风轻轻覆在香菱肩头,披风内衬的辽东钨砂沉甸甸压着理藩院新绘的漠南地图。
“我已命军器局用缴获的苏鲁锭熔铸长命锁”
香菱忽然扯住他袖口暗藏的蚕丝钨线,线头处缀着的正是晴雯绣的紫藤护身符:
“臣妾听闻漠南王成年后要去上都城督造蒸汽纺机?”
贾环笑着将鎏金虎符塞进婴孩掌心,符上缠枝纹恰与香菱枕畔的《薛水水退婚记》戏本烫金纹吻合:
“孩子长大了总归是要出去独当一面的,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