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精武堂墙上那些弓箭……”
“不过是哄孩子玩的。”
贾环反手将她拽进怀里,龙涎香混着火药味扑面而来:
“就像姐姐当年拿糖人儿哄我背《千字文》——不过是逗个趣儿罢了。
真正要命的……”
他忽然咬住她耳珠,声音轻得如同情话:
“是工部今年新铸的八十门红衣大炮,唤作‘铁树开花’。”
王熙凤挣开他怀抱,赤足踩过满地凌乱的诰命服,云纹金线缠上纤细脚踝:
“你既看不上骑射功夫,为何应承板儿的事?”
贾环慢条斯理地系着龙纹腰封,蟠龙玉佩撞在鎏金帐钩上叮当作响:
“火器营要的是眼明手稳的机灵鬼,那孩子能在雾里射中草靶红心——”
他忽然抓起枕边玉带钩掷向铜镜,镜中映出板儿正搭箭的侧影:
“这般目力,稍加调教便是天生的了望手。”
窗外传来战船启航的号角,贾环将火铳塞进王熙凤手中:
“告诉那孩子,明日去玄武大营寻金参将。
来年开春征讨真真国,我要看他站在桅杆顶上——”
他俯身轻咬了一下她肩头点下的胭脂痣,打着哈欠道:
“用千里镜替我寻出敌舰的命门。”
王熙凤疼得倒抽冷气,手中火铳却攥得更紧。
晨光漫过太湖波涛,将龙纹大氅上的金线染成血色。
她望着贾环踏出房门的背影,突然扬声道:“若板儿少根头发……”
“姐姐尽可拿这火铳轰碎我的麒麟甲。”
贾环的笑声混着战马嘶鸣传来,“不过记得装足火药——
你手里那柄,能连发二十八弹呢。”
“对了——”
天子突然调转马头,又朝她笑道,“如今神京城没有宁荣二府,只有瑞德行宫,你且把这姑苏产业安排妥当了……
到时候朕班师回朝,还等着找你讨债呢!”
王熙凤杏眼圆睁,双手叉腰,面上虽作嗔怒之色,嘴角却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啐道:
“好你个没脸没皮的皇帝!
合着是早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