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景不慢不紧地拿起桌子上的银票,他答应给的,断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他将银票塞进唐镜染的小兜里:“你既收了本王的银子,就得办好这件事,阿宇不能有事。”
那是他唯一的念想。
唐镜染瞅了一眼银票,算了吧,不至于为了一点小事和银子过不去。
她拍了拍小兜,哼了一声,走到书房门口,还是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记得我的尾款。”
那么穷的一个王爷,可得盯着好好地给她凑银子。
唐镜染刚刚到偏厅,就听到偏厅里的叱云氏正在大吵大闹。
“我堂堂一品诰命夫人,已经在这儿等了快两个时辰了,她就这么能睡吗?”
是猪吗?
“你们景王府的人到底有没有去通传?不过一个市井小民,当真以为当了景王妃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竟敢将本夫人晾在这儿!我可告诉你们,这件事没完,今日我要是见不到唐晚,我一定要将此事告到太后那去!”
忠叔在外面,好奇地探头探脑:“镇国公夫人怎么在里面大吵大闹的,莫非是为了任姑娘的事?”
那可怎么办,王爷之前让他们直接尸体拖去乱葬岗草草下葬,要是现在镇国公来要尸体,他们上哪儿去变一具出来?
不能去乱葬岗挖吧。
那地方,邪门的很呢。
“不是为了任意意的事。”
冷不丁的一道声音吓得忠叔一个激灵。
唐镜染笑眯眯的:“她来找我帮忙的。”
忠叔抚着自己哐哐乱跳的心脏,王妃难道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么?
可,镇国公府有什么事需要王妃帮忙?
叱云氏见了唐镜染,脸色不悦的很:“景王妃好大的架子,竟然本夫人在这儿等了快两个时辰。你知道本夫人的时间很宝贵吗?”
“那你可以走呀。”
唐镜染一点儿也没有打算留人的意思。
“锦行,送客。”
锦行目光呆滞:“啊?”
这不让晾晾吗?怎么一来就上赶着送客?
叱云氏立马发飙:“景王妃,你信不信本夫人将今日只是告到太后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