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顾承景指着天边微微发出来的白光,“天,亮了。”
诸葛檀嘴角抽抽,当真把人当牛马了?他好大一宿没睡呢!
算了算了,看在王爷这棵老铁树忙着开花的份上,他就勉为其难挂着熊猫眼去找那位五品灵台郎好了。
唐镜染才不管天亮不亮的,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要不是肚子饿的遭不住她是打死都不会爬起来的。
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换了一身衣袍,拉开房门对角落玩泥巴的范无咎勾勾手指头:“呐,不是我不给你机会,你成日在这儿玩泥巴也不是个事儿,好歹也是个阴帅,你再这么颓废下去会被谢必安嘲笑的。”
一听到谢必安这个名字,范无咎手上的泥巴都不香了。
“办什么?”
“回一趟冥界,看看鬼君在做什么。”
范无咎八卦之心瞬间燃起:“怎么,你终于想他啦?”
唐镜染抬起胳膊,虽然血止住了,伤口也重新包扎好了,但森森鬼气却透过衣袖隐隐而上,勾引着范无咎过来。
他就像小狗似得,皱了皱鼻子:“这不是……”
“怎么可能!”
“你之前把鬼君大人揍成了猪头他都舍不得打你,怎么可能对你动手?”
这么强烈的鬼气,除了鬼君之外,范无咎想不到第二个。
唐镜染本来都很满意的,但他最后的那句话她是不认可的:“什么叫舍不得打我,分明就是他打不过我的。”
“染染,打不打的过,那都是虚的,你明明知道鬼君大人对你的心思,你总是这样不在意,你这叫钓鱼!”
“什么钓鱼?”唐镜染抬手一巴掌拍他脑袋上,“你好好说话,我早和他说过没可能的,是他要缠着我的。”
范无咎捂着脑袋,往后退了三步,生怕再一次挨打:“是是是,你说的事,不过上次鬼君大人为你扛了雷劫,你这不以身相许说不过去了吧。”
“你再胡说八道我掐烂你的嘴巴。”
鬼君和她之间清清白白的,她之前在冥界可一心想着怎么重回人间,谁要在那黑漆麻乌的地方生活一辈子。
烟火气它不香吗?
“我和你说正经事,你别给我哇哇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