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前段时间的确是不知道的,可进了菰城后,本王无意间得知七煞阵的传说,此前晏巍也被人种下了七煞阵,对不对?”
见墨北渊沉默,顾承景就可以肯定,他的推测绝对没错。
七煞阵的宿主就是为了大阴阳师而活。
所以唐镜染才会于万人之中选择了他,才会在初见时候顶着残破不堪的身躯笑的无比诡艳地说要与他合作。
不是因为他这个人,而是因为他身上的阵。
“你知道还不离她远远的?就这么想被吃掉?”
“就算我不被她吃掉,我能活的过二十五岁?”
顾承景的反应实在是出乎了墨北渊的预料。
他从未想过像顾承景这样的人能坦然赴死。
可他不是顾承景,不曾走过顾承景所走的路。
小时候被捧在手心里,而后因为养母有了亲生儿子被嫌弃,年年岁岁地征战沙场,朝不保夕,又不敢拼的太尽,身后那一群将士不是他这般孤家寡人。
再后来,身子每况愈下,所有人都断言他活不过二十五岁。
唐晚的出现,任意意的归来,于他来说不过都是过眼云烟,唯有唐镜染。
那一日,他看着破败不堪的身体,却感受到了一个强而有力的灵魂。
原以为自己的魔怔了,但后来,他知道,彼时他就感知到了那躯壳之下的灵魂。
自打被种下七煞阵,他就注定了会战死沙场,不管是父皇还是母后,都念着他建功立业,从来没人真正地关心他。
唯有,她。
所以尽管最后的结局是被她吃掉,他也心甘情愿。
“你不难受吗?”
墨北渊自问,若有人告诉他生存在世上只是另外一个人的养料,注定了要被生吞活剥,他肯定是不能接受的。
“你明知道她会吃掉你,你就坐以待毙,不反抗一下?”
垂死挣扎至少也要挣扎下。
那兔子被宰之前也得蹬两下呀。
“难受自然是有的。”顾承景看着院子里的一番景色,“可难过有用吗?难过就能活过二十五岁?难过七煞阵就能解?”
“要解,也不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