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事茫然地抬起头来:“?”
墨北渊晃荡着双腿,嘴角微微上扬:“墨家的家臣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周管事忍不住,居然有人敢把那么久远的事拿出来说,要知道,现在的雷家可不是过去那般在墨家跟前抬不起头的。
墨北渊足尖一点落下来:“是吗?你信不信,就是雷家家主搁我面前,也得跪着。”
“真是年龄不大,口气不小。”
“你这是在夸我年轻吗?真好。”
眼见墨北渊跑题,堪堪落地的顾承景差点没崴脚:“咳咳,要点脸。”
墨北渊差点忘记,还有个外人在,他恢复高冷的神色。
范无咎看不下去:“染染,这家伙是变态吗?一会儿笑脸一会儿冷脸的,比要下油锅炸的鬼都还变得快。”
唐镜染半依在灵位台边,眼底已然多了层寒霜:“分明是墨家的家臣,还能今非昔比?脱离了墨家吗?之前的卖身契,拿回去了吗?”
她的每一句话都杀人诛心,听得墨北渊心里暖暖的。
终于还能有个人为他们墨家说话了。
这百年来,他们不问世事,不代表就不知道外面的人在瞎传什么谣言。
他们不管雷家,是因为的确已经寒心了。
雷家想要自立门户,他们墨家从来不插手,也无所谓。
少了雷家,也不会影响到他们什么。
反正南楚帝师,他们墨家做的,雷家做不的。
顾承景将人从灵位台边拉开:“莫要惊扰了先人。”
范无咎哼哼两声:“染染,你别听他说的这样好听,他是见不得你靠着晏巍的灵位。”
唐镜染这才回头,刚刚,她和晏巍近在咫尺。
顾承景掰过她的脑袋,从她手里拿起铁皮:“之前我一直都在想,这铁片有什么用,直到刚刚,我忽然想到之前在书上看到过一件匪夷所思的事。你们想用这个,勾出晏巍的魂,然后以他的魂助你们雷家办事,对吧?。”
别说是周管事傻眼了,就是唐镜染也都傻眼了。
顾承景什么时候开始研究玄门之事的?
周管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