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内,范无咎上蹿下跳:“染染,宁州城好像看起来已经收拾干净了,但还有更大的东西在聚集,火都烧屁股了,你还没察觉到吗?”
原本他都没有感觉的,但入夜之后,那种强烈的不安让他心慌慌。
唐镜染躺在床上,一点儿都不着急:“你觉得为什么厉温会将你留下?”
范无咎挂在房梁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唐镜染,心里已经生出了不好的预感:“鬼君大人不会是想让我舍身救你吧?”
他那个老天奶啊。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需要你救?”
“也是哈。”范无咎傻乎乎地飞下来,小小的身板在桌子上盘腿而坐,“那外面的是什么玩意儿?”
“今夜,十五。”
“哎呀呀!鬼君大人的恶魂!”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到这个, 唐镜染的厉眼就瞪了过来,吓得他差点没钻进桌子下面去。
他怯怯地盘着手指头:“那个,染染,我的确是……”
“别说废话了,之前你说,不能以外力强行剥离明瑞身体里的恶魂,我思来想去,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将明瑞带回明家的玉矿里,我才能找到突破口,将恶魂扯出来。”
“我就知道染染对鬼君大人最好了,这么忙都还在为他着想。”
“我是为天下苍生。”
“哎呀,不用解释了,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踹了顾承景,重新回到鬼君大人的身边呢?”
范无咎已经不要脸地凑上前来了,他一直都醉心拉皮条,谁让他仰慕已久的鬼君大人这么多年身边就只出现过一个女人。
真是不抓紧,那万年的老铁树只怕要真的孤独一辈子了。
他们的一辈子可不是短短几十年,那是成千上百,甚至上万年。
万年孤寂,想想都觉得挺可怕的。
唐镜染一把按住他的脑袋,一挥袖把人给扇墙上去趴着:“什么叫重新,我和厉温之间,只是兄弟之情。”
她就没搞懂了,范无咎这么醉心搞三搞四的为了什么。
“骗鬼呢!”范无咎努力地把自己的脑袋从墙上抠出来,骂骂咧咧,“我就没见过男女之间有纯粹的友谊,我收了那么多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