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吗?”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就忍不住老泪纵横。
“其实景王殿下挺好的,至少为了长公主他敢只身入南楚。”
此前探子来报,说是顾承景和长公主来了南楚,他彼时还不相信,直到亲眼看到顾承景本人他才确信。
这里可是南楚呀,北齐和南楚之间的战争打了那么多年,景王是北齐的战神,但在南楚,他就是个瘟神。
保不齐有多少人想要他的性命。
为了长公主,他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不是真爱是什么。
“娘娘,人家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呀。”
萧太后闷闷不乐地端着茶杯,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你以为哀家不想成全他们吗?”
实实在在是她成全不了。
“晚晚不止是哀家的女儿,更是南楚的长公主,她有自己的使命。”
“可若此事能让北齐和南楚交好,也算完成了公主的使命呀。”
“那不一样。”萧太后放下茶杯,沉重无比,“她必须去南疆。”
这个秘密,压在她心里十多年了,可她不敢说。
唐晚身上不仅仅流着南楚皇室的血,更流着他们萧家人的血。
所以,为了萧家,唐晚必须去南疆,必须……献祭。
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即将赴死,萧太后脸上就浮现出悲凉,而宏江并不知道这里面更深层次的东西,只当萧太后是舍得不唐晚,又安慰道:“太后娘娘不必忧心,儿孙自有儿孙福。”
“是啊,”萧太后嫌弃车窗的帘子,轻叹一口气,“希望她有福吧。”
下辈子就不要生在皇家了。
回到金陵城,萧太后先行回了皇宫,留了宏江公公为唐镜染打点。
一年前的唐晚是住在皇宫里的,但得知她在南楚已经和北齐景王成婚后,小皇帝便立刻安排了人找了一处闹中取静的宅院做长公主府,终于是在她回来的前一日修缮妥当。
崭新的宅院,从宫中调出来的婢女,都是无上尊荣。
长公主府的管事也是此前在宫里照顾唐晚的周嬷嬷,年纪稍大,过了半百,但人情世故拿捏的妥妥的。
这段时间都是她在负责统筹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