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她神色淡漠:“天上可不会掉馅饼儿,你们窃取了人家的魂力,自然就要承受子子孙孙不断陨落的痛。”
“当年你们墨家以阴邪之阵将地处金陵城范无咎抓住,扒皮抽筋,窃取魂力,差点就让身为鬼差的黑无常魂飞魄散。”
“彼时你们以魂力为媒介,强行引雷电,历劫得阴阳眼,却不知道任何事都会付出代价,就像我。”
唐镜染面无表情地斜睨了一眼墨北渊,好似在诉说一件极其稀疏平常的事。
“百年前,我为大阴阳师,便是受了挖心之痛才能登峰造极。”
“而你们,得了阴阳眼便只能不断地陨落,人丁单薄。”
她最后一个字落下后,殿中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范无咎周身的黑气极具爆发力,他就说越是靠近金陵城他就越是不安,原来以前还有这么一段事。
虽说年代久远,久到他忘记了事情的经过。
但扒皮抽筋,窃取魂力的阴阳还残留在他身上。
饶是鬼差,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
“所以呀,墨北渊,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来了。”
墨家子嗣凋零,但凡出一个新生儿,必定有个成年人要殒落,这已然是他们习以为常的事,但前提是,怨气的源头没有出现。
而现在,源头出现了,也就意味着,墨家的时辰到了。
墨北渊脸色已经极其难看了,他引以为傲的阴阳眼,如今却成了整个墨家的夺命符。
唐镜染指着浑身怨气不断往外涌的范无咎:“啧,墨北渊,好好地想想如何让他怨气消散吧。”
“你既然能带他来见我,必定是有法子的。”墨北渊只是迷茫了片刻,恐惧了片刻,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他是墨家精挑细选出来的人,是集成了阴阳眼的帝师,若是遇事慌乱,如何能担大任?
“唐镜染,你能救墨家,对不对。”
“啊,”唐镜染笑了笑,“我自然是能救的,但我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