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婉入戏有点深,一听到大阴阳师要去南疆,立刻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我不去,打死我都不去。谁知道他们要拿我怎么办,我可不去!”
唐镜染道:“你着什么急,他们要的是司昭带回来的那个大阴阳师,又不是你。”
听了这么一说,燕婉才安静下来,只是她想不明白:“那个不是假的么,他们要她回去做什么?”
“不知道,”唐镜染随手拿了个墨北渊面前的葡萄,“你这儿吃挺好的,冬天了还有葡萄吃?”
“西域那边送来的,方才我给你长公主府送了一篮子。”
“才一篮子?”
“一共才一箱,你要多少?胃口别太大,容易撑着。”
他话音才落,唐镜染就打了个饱嗝。
当真是吃太多了。
墨北渊嫌弃不已:“现在去南疆?”
“看看吧,我想过完年再去。”唐镜染摊开了手掌,手腕上的三花聚顶镯有些露出来了,里面的灵力若有似无的,她掌心也没办法聚集更多的灵力。
墨北渊却很担心:“过完年,顾承景便二十五岁了吧。”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墨北渊找了个借口支走燕婉后才道:“七煞阵的阵眼若是还找不到,他身上的煞气就会随着时间而慢慢消散,到油尽灯枯。”
见唐镜染不说话,他神色就越发的凝重了。
“现在你已经陷入了死局,七煞阵阵眼若是齐全,顾承景的身体压根儿就承受不住合二为一的阵眼之力,你必须要在他自爆之前吞掉他。”
“可若不齐全,一旦迈过了二十五岁,顾承景身上的煞气就会不断地流失,压根儿收不住。”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墨北渊并不打算告诉唐镜染,顾承景早就知道他身为养料的事实。
他很好奇,唐镜染在难以抉择的地步,会如何选。
“若有人能强行压制住煞气,他便不会死。”
墨北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唐镜染没有重复刚刚的疯言疯语,当一个猎人对猎物动情,那便是死局。
她知道。
就像百年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