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会轻易相信人。”
唐镜染笑眯眯地端起顾承景才刚刚倒好的茶,喝了一口。
“我们初来乍到,小镇上也没见其他人这样热心肠,又是张罗着给我们找地儿住,又是给我们搬东西过来,哪有这样的好心人?”
炕里面烧着的木材噼里啪啦的,已经上了温度,房间里也都暖烘烘的。
她伸了个懒腰,将裹着的被子放下,舒服地发出了就像猫儿一样的呻吟声。
“天上不会掉馅儿饼,懂吗,我的景王殿下?”
严老四一直都没走,就站在他们旁边,听到唐镜染这个称呼,腿都哆嗦了下,直接跪下了:“你是景王殿下?”
“没出息。”
唐镜染怒其不争。
死都死了,还那么奴性。
“他要是阎王,你跪下去倒还说的过去,可他是景王,你怕什么,你都死了。”
严老四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好像说的很有道理。
……
宋大娘急不可耐地回了家,立刻将还在炕上呼呼大睡的宋大叔拽起来:“老头子!来生意了!”
宋大叔累的不行,才带了一队人去矿山,回来躺了不到六个时辰,还没恢复全力。
他裹在被子里,很不耐烦:“再大的生意都要等老子先休息好了!那地方根本不是人待的,这几日大雪封山,也得缓缓。”
“你明日去瞧瞧,担保能卖个好价钱。”
宋大娘想到那些白花花的银子,眼睛都在发绿光。
“那两个都是细皮嫩肉的,从兖州来的,肯定矿山主会要的。”
“再怎么细皮嫩肉的也得等着。”宋大叔很耐烦,“咱们才送了一批人进去,不是拿了银子回来了么?”
宋大娘不依不饶:“少了一半你还好意思一说!”
“我有什么法子,少壮的人都没了,剩下的要不是老头子要不是乳臭未干的小子,能卖到这个价钱就不错了。”
“我还打算干完这一票就不干了,虽说矿难和我也没什么关系,但这些年前前后后也送了不少人去死,损阴德。”
宋大叔还算有些良心,他并没有下矿里面去瞧乾坤。
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