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机缘巧合,当年他是要下矿的,可刚刚要下去的时候,同镇子的人让他等一会儿,过些时日会有人来找活儿,给带一带。
于是他便留下了。
后来他就成了专门送人去下矿的。
至于矿里面有什么,为什么会频频死人,他也不知道,反正他每次靠近天泉山就感觉浑身都毛骨悚然。
宋大娘不乐意了:“什么阴德不阴德的!要是没有银子,我们闺女该怎么办?这些年她调理身子不要银子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兖州陈氏家大业大的,我们女儿虽说是去做妾的,但他们当家主母死的早,现在就等着母凭子贵了!”
“你没看到女儿写回来的信么,要是再生不出孩子,陈氏就要再纳妾了。”
“一个接一个地纳,也不知道是不是陈氏那位少爷不行!”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宋大叔翻身坐起来:“老婆子,我怎么觉得,是因为我带人下矿损了阴德,报应在女儿身上了。”
“别瞎说,我可不信鬼神。”
北风呼呼,月光皎洁,映出雪夜之中的两道身影。
唐镜染眼底闪过一抹紫色的光芒,啧,上一个不信鬼神的,已经永堕地狱,再无投胎的可能。
顾承景神色复杂,拽着要动手的唐镜染回到暖烘烘的屋子。
唐镜染甩开他的手,质问:“你刚刚为什么阻止我进去教他们怎么做人?”
为了银子,送那些无辜者去死,当真是猪狗不如的。
“你现在教训了他们,那谁带我们去天泉山的玉矿?”
“他们敢不带,我就打到他们带。”
“是是是,我的染染不管是在人间还是冥界都是打架的一把好手,没对手的那种,”顾承景揉揉她的脑袋,满眼都是宠溺。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人心险恶,他们常年生活在附近,肯定会有其他帮手,现在我们面对的可能只是姓宋的那老夫妻,若是他们趁我们不备通知了帮手,我们又当如何?”
“北境的天气恶劣,特别是遇到大雪封山,要进入天泉山还当真需要他们帮忙,就算打的他们说服了,可万一在半路上他们给我们下了套子,又当如何?”
“方才我已经让张虎沿途留记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