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一个人疯疯癫癫地在昏暗的祠堂里说些浑话,要是有第二个人在场,只怕都会以为他是个疯子。
他在灵位前磕着头,终于是到了天明才回去。
明家的下人立刻就来打扫,这祠堂很奇怪,每日都会打扫,总是干干净净的,可只要家主来待过了,再干净的祠堂都会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得将地面全都清洗一遍才能洗掉那些血腥味。
可每次他们都找不到血腥味的源头,就连擦地板的水也不会出现红色。
真是奇怪的很。
……
唐镜染这段时间总是睡不够的,前些日子醒过一次,但就起来吃了个饭,然后又睡下了,这一次总算是餍足地清醒了过来。
她伸了个懒腰,屏风外面正在给顾承景研墨的锦行惊呼了一声:“王爷,王妃有动静了!”
“我要没动静,就死了。”
唐镜染哼了一声,中气十足。
她大约是知道自己睡的有些久,所以锦行才会这般大惊小怪的。
她换上顾承景给她准备好的干净衣袍,走出屏风:“这次,我睡了多久。”
顾承景却一点儿都不担心,只是将早就准备好的糕点推到了她跟前:“也不算久,两天,比上次要短一天,有进步。”
她自然是听得出顾承景话里的戏谑,但也懒得去计较,啃着还热乎的红豆饼:“才出炉的?”
“可不是,我都在怀疑,你是不是闻着味醒过来的。”
“就算是吧,”唐镜染凑过去,看着顾承景面前的信,“你在写什么?”
“你昏睡的这几日,扶风来了信,我正给他回信,你要不要瞧瞧。”
顾承景才这样一说,锦行立刻将扶风的信递给了唐镜染。
唐镜染伸手就去接,可当手才堪堪触碰到信的时候,她猛地抬起头:“这是扶风的信?”
“怎么?有问题?”
顾承景瞧了一眼一本正经的唐镜染,也意识到了问题。
“信的内容我还不知道有没有问题,但这信上肯定是有问题的。”
唐镜染拿着信放在鼻子下嗅了嗅。
“唔……”
锦行小小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