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唐镜染轻轻地挥了下手，雷电齐齐而下，冥界的上空陡然五彩斑斓起来。
在冥界待了成千上万年的厉鬼们还从未见过这样频繁的雷电，跟炸鱼似的，一众众厉鬼都能躲就躲。
可被束缚住的小鬼们压根儿就躲不开，只能受着。
一连串的惨嚎声，不绝于耳。
唐镜染揉了揉耳朵，嫌弃的不要不要：“聒噪，就不能安静点吗？”
小鬼们 简直无语了。
“尊上劈我们，还要让我们安静点，天理何在啊！”
要是可能，他们一定要哭出眼泪来，汇成一条喊冤的河流，去向天道告状，这降生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草菅鬼命，视鬼命为草芥，太过分了。
“还有力气说话，那就再来点。”
她说的轻飘飘的，竟给人一种好像“你吃多了吗？不多的话再来点？”的感觉。
小鬼们已经快要接近外酥里嫩了，再承受不住。
“住手啊——我们说！我们说！”
此起彼伏的声音，从命书阁中传出来，他们真的撑不住了。
倒不是怕死。
反正他们也是在冥界做苦力的，一没好吃的，二没好喝的，还要给人当牛做马的，看着这个破命书阁，寸步不能离，日日夜夜担惊受怕。
大不了一起死好了。
“命书阁乃冥界根本，上三层，下六层，共九层之数。”
唐镜染之前心思不在冥界，并不知道还有这等猫腻。
她折回身来，安安静静地等着小鬼们继续。
然而小鬼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脸懵逼的齐齐问：“尊上，我们说错了吗？”
“没呀，继续。”
小鬼更懵逼了：“已经说完了啊。”
唐镜染：“……”
小鬼生怕她继续动武，又补充道：“我们身份卑微就只知道这些，若是尊上不信我们，大可去问天道，命书阁也是他老人家创造出来的。”
这些都是鬼君厉温同他们说的。
那个时候，鬼君时常将自己关在命书阁，他们就在旁边伺候着，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