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夫人这是疑心了。
秋闱在即,只要是于崔简之不利的任何苗头,崔夫人都会扼杀。
谢仪嘴唇微抿,面上没有任何慌乱:“公子于我,是主家、学生,我从不敢向主子生半分妄念。”
“至于锦思说的勾引一事,若无证据,便是无稽之谈。”
“奴婢就是证据!”锦思迅速抢话,“奴婢亲眼看到听到她与公子在书房苟且,公子的书童阿福也是他们的耳目!”
“阿福可能为你作证?”谢仪反问。
锦思一噎。
阿福是崔简之的人,自然不可能为她作证。
转瞬,她想起什么:“方才我给公子下药后,是谢仪进去的,此药非合欢不能解,公子房间内肯定还有他们苟且的痕迹!”
她语气笃定,也让崔夫人愈发重视起来。
她幽幽看了丝毫不见慌乱的谢仪与崔简之一眼,随后派了心腹去查看。
没多久,人就回来了。
但并没有带回来锦思想要的证据:“夫人,公子房内并无异样。”
崔简之轻笑一声:“若非姑姑提前发觉异样提醒我,或许,我真中了她的奸计。”
锦思身子一软,已然没了主心骨。
李婆子暗恼她没用,迅速找回重心:“夫人,锦思也是从小生长在崔家,她的脾性您也了解,她不会胡言乱语,定然是亲眼见到了谢姑姑与公子苟且的。”
崔夫人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面色阴沉:“互相推诿扯皮,却都拿不出实证,你们是在耍我玩吗?!”
她的声音隐隐带了恼火,显然是已经动怒。
谢仪明白崔夫人已然疲累了。
这般扯皮,未必不会真让锦思翻出什么证据。
她垂了眸,“可否请公子回避?”
崔简之抬眼,望进她无波的眼神后,沉默离开。
随后,谢仪掀起衣袖下光滑玉臂,一抹鲜艳红色点在她臂间:“这个,能证明我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