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嫁的心……”
“姑娘是该多和李姑娘学习一二,就算要用尽手段,就不该将自己置身于明面之上!”
闻语,崔妗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眸:“不!”
“母亲最疼我,又怎会舍得我远嫁?”她眼前闪过了自己心心念念的身影:“更不提我早就与她反复强调,我非表兄不嫁!”
“一定是你在母亲面前挑拨离间是不是?谢仪,我一次杀不了你,难道次次都不行吗?”
慌乱之中,崔妗举起了她放案上的剪子,朝着谢仪面门狠狠刺去。
可和她想象不同。
谢仪没有慌忙逃窜,甚至银光逼到眼前,她都没有半刻躲闪:“姑娘猜对了。”
“奴婢这人睚眦以报,更不会对与奴婢为敌之人手软……奉行得只有一句,眼不见为净。”谢仪很平淡,却用最平乏的语气说出了最为心狠的话:“奴婢不仅要让夫人将姑娘远嫁,还要为夫人推荐几个好人选?鳏夫身残太暴露想法,不如就挑几个性格上缺陷严重或是娇妻美妾成群的最好。”
“姑娘嫁过去,定能够余生圆满。
这种明晃晃的吓唬,也就只能吓到崔妗了。
她拿着剪子的手都在颤,却愣生生没敢真的刺下去!
若是谢仪真的死在了她的房里,崔妗逃不过要为律法负责。
她像是在谢仪的身上看到了崔简之的影子,是那天如煞神般的崔简之。
恐惧再次袭满崔妗血脉间,她声音一度彻底发颤:“姑姑,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当然不能。”谢仪朝长青堂的方向弯了弯腰:“奴婢奉夫人命前来,特地教导姑娘,所谓当家主母的道理。”
崔家上下,所有人都发现崔妗的哭叫声渐停了。
却不知道,崔妗究竟受了怎样折磨?
从前顾及崔妗毕竟是崔家姑娘,即便敲打戒尺时,谢仪都没有真的下过狠手。
可眼下,崔妗在她眼里更是夺命之敌!
她没拿戒尺敲打,而是直接上了竹具,但凡崔妗有丝毫背意……
“姑娘如此是万万不可的。看来,也只有痛才能让您记得教训了。”
谢仪面无表情地拿出了刑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