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心,誓将姿态放到最低!
可她知道,没有波澜是不可能的。
秋闱是景朝朝纲之重,只需三日功夫,考官已经足够完成抄誊、审阅的所有工作。
整个崔府,乃至京城都陷入了某种诡异寂静。
放榜当日,谢仪刚从房中走出,就听到门外传来大小议论声。
“公子未免也藏得太好了!”
“谁也没想,他居然能有此才华!”
“虽然成绩不计名册,但公子却是今科士子中头一位被陛下召见的……说不定能在殿上另辟蹊径求得一官半职!”
一道道与有荣焉的议论声入耳,谢仪只是一个轻飘飘的眼神扫过去,就再也没有了音量。
若是平日,她必定会横加训诫。
可眼下,谢仪有更重要的事。
她给崔简之出得主意,反响如何,光听几个丫鬟议论可还不够!
谢仪大步流星地来到了长青堂,堂内每个人的脸上都一扫近日来的阴霾。
崔妗拉着崔简之的手,满脸崇拜:“兄长,分明我们是一个爹娘生的,怎么我就没有你这份脑子?”
“以血充墨,奋以图志!”
崔妗念着流传出的原文,倒吸口气:“旁人三股文都还没有研究明白,你就已经能利用短短三日的时间写出篇流芳千世的赋……字字考究,就连陛下都另眼相看!”
清河崔家,再次名声大噪。
科举严谨,崔简之以血为墨将赋写得再好,这次也不可能被统入成绩。
外头各个都盛赞崔简之的才华盖世,却又遗憾他的才学注定沧海遗珠。
可事实是……
崔简之提前就知道了陈煜算计,听从谢仪所言揣了几块朱砂入考场,手指上的所谓针痕,是今早放榜前现戳的。
他与谢仪隐秘一眼,自然不会将其中细节一一道出,只是拱手。
“当时发现墨条被做手脚,一时心中悲愤而已,没想到能引起这么大的反响。”
崔简之语气清淡的一语带过,却让他母亲与妹妹更加热泪盈眶。
崔夫人都差点没绷住情绪:“若非我引狼入室,以你才学最少能进三甲之内!”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