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姑姑的事,必然是会竭尽所能去做。”
“更何况,我也不仅仅是为你。”
若崔简之能够平定匪乱,彻底为陛下除去这个心头大患,继续往上升迁的速度谁也拦不住。
谢仪紧紧抿唇,紧攥的眉心自始自终都没有松懈分毫:“奴婢随公子出府。”
“奴婢虽不能打,但当时被姑娘扔在凌空寺后山时,也想过上山与对方谈判……话术是现成的。”
“而且,奴婢知道关于这些匪贼的来历。”
谢仪很坚定。
原本崔简之并不答应她以身涉险,可他也同样了解谢仪。
哪怕他不让她跟上,凭谢仪的执拗,她能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去到被封锁的城门外。
倒不如索性将人安置在眼皮底下来得更放心。
事出紧急,自然来不及再坐马车。
得亏谢仪曾经在女子私塾时也曾学过君子六艺,哪怕这些年来没摸过马,也并不显生疏。
只是双腿被马鞍磨出红肿血丝时,会有些钻心疼痛。
“姑姑,跟紧了。”
谢仪扬起鞭子,咬着牙一口都不愿意放下。
只要想到父兄此刻很有可能落在那伙山匪手中,她的心就高高悬起,没有一刻安生。
有崔简之在,他们一路畅通无阻。
城外有兵安营,带兵的人正是梁王。
当视线落在谢仪身影的刹那,梁王眸中晦暗显然更深:“本王还以为崔表弟自告奋勇,是为给父皇分忧。”
“却不想表弟原来是想带着家中美婢来游山玩水?若是如此,本王这不欢迎你。”
是对崔简之极致的侮辱。
谢仪唇角紧抿,想开口时,有一道高大身影将她挡住。
同时隔绝的,还有梁王对她所打量的视线。
崔简之分毫不让:“我前来相助,是锦衣卫指派的差事。”
“可我记得,朝堂上陛下指派的人是顾老将军?”
顾家将差事交给翁婿,无非是想让梁王搏得美名。
说到底,还是靠女人上位。
梁王辱他,他毫不犹豫还以阴阳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