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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毋庸置疑。
可是,谢仪却能够察觉得到兄长抵抗面容之下所藏着的那份温柔,至少在对她好的这件事上……
谢谨永远都还是那个会因为她一句喜欢,而上山爬树,最终只能哭喊求母亲来抱她的傻小子。
喜她所喜,厌她所恶。
哪怕多年不见,他们兄妹间的情意一定不会有分毫改变:“谁说的?”
“兄长,我这些年来的唯一心愿只是想接你们回来。”
“你们若是更喜欢边疆那边,我愿意跟你们一起回去,只要是能够一家团聚……哪里都可以,是不是?”
谢仪眸光叠涌下挣扎着坚定,她牵着谢谨袖口,眉眼中露出一抹恳求:“谢家流放边疆之际,我被充入掖庭后,我偷偷躲在被子里哭过许多回,并不是觉得掖庭太苦无法坚持,而是我太遗憾没有和你们一起离开。”
“我只是想一家人在一起。”
熬了这么久。
她终于得到了能够接父兄入京的机会,谢仪其实并不是没想过他们怨她、怪她。
可眼下,谢仪真切地感觉到,谢谨不是怨怪,而是害怕成为连累她的包袱。
她不怕呐……
“娇娇。”
时隔多年,谢仪才终于听到家人唤她一句乳名。
她差点都忘了,她从前也是被谢家上下捧在掌心里疼着的谢娇娇。
而不是京中最刻板严肃的谢姑姑。
“兄长,你告诉我,父亲他究竟怎么了?崔家公子是我学生,无论父亲遇到了怎样的危险,我都会去求公子救他。”
“眼下的我已经长成了能够被你们依赖和信任的模样。”
谢仪泪光闪烁,唇角却在弯起。
她终于接回了家人,也得以和兄长拥抱。
可谢谨很快就松手,那张与谢仪有七成相似的面容上露出一抹讥嘲:“救他?可别了吧。”
谢家家庭结构简单,父母慈爱,儿女孝顺。
若非发生了大变故,谢仪绝对不会相信自家兄长会说出这种大不孝的话。
她撑着桌脚直立,后腰的疼痛都及不上此刻心口传来的撕心裂肺:“刚到边疆,他确实带着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