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
“你病着,我不会碰你。”
“不想让我走,我就在这里陪你好不好?”
崔简之褪尽所有衣衫,紧紧将谢仪拥入怀中。
秋风渐凉,他身体很快就冷了下来,皮肤相触时寒意度过谢仪身体四周。
这个方式见效很慢。
却能让谢仪的理智在一阵冰冷后渐渐复苏。
起初,她只是提不起力气推开。
可后来,她却有些眷念这份火热中的唯一一抹冰凉触感,甚至想要主动靠近。
就像是几近渴绝的人在寻求水源。
若对方是崔简之,她愿意就这样相拥而枕。
直到次日。
阿福门外回禀准备进来时,崔简之手疾眼快地用被角将他和谢仪挡了个严严实实。
就连谢仪的一根头发丝,他也不愿让别人瞧见:“什么事?”
眸光寒冽得让阿福浑身一颤。
他垂着眼,甚至不敢直视床榻被褥下交错的两具身躯,连着在心底向佛祖告罪几声后,才启唇道:“公子,谢大少一早就不见了踪影。”
“他为谢姑姑留了封信,小的不敢擅专,只能前来打搅。”
谢仪烧了一晚,本就有些浑胀的太阳穴更加地疼了起来。
接过书信,果真是谢谨的字迹。
多年不练的字体生疏中仍旧存着从前风骨。
谢谨说,他不愿意成为她的拖累,更不愿意成为别人时刻都能够将她拿捏的把柄。
她腾地一下坐直腰背,手不自觉地发着颤:“兄长一定不会入京都,这四面八方除凌空寺外,只有连绵山林。”
“他手中没有舆图,对京郊一切更是毫不了解…”
可谢谨还是选择了连夜离开。
这不是在自寻死路?
崔妗将谢仪扔下后山时,所说的豺狼虎豹并不只是吓人的!
谢仪努力压住心头慌乱,刚找鞋披上外衫往外头飞奔,就被大掌禁锢去路:“姑姑,山间风大,你昨夜刚烧了一场,如今受不了风。”
崔简之将她瘦削肩头拥在怀里:“我说过,你可以永远相信我。”
“谢谨是文弱书生,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