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语气中难免带了丝抱怨,她一步不差地跟在谢仪身后。
话语未落。
等来得不是谢仪回应,而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好有趣的小姑娘。”
“本宫当年为景朝和亲,受天下万民供奉乃是情理之中的事。不过就是想着遂你家谢姑姑心愿,带着男宠在你家小住一段时日,你竟然生出这么多的意见?”
“莫非你崔家自认不是景朝百姓,不用供奉本宫?”
慵懒疯癫的腔调,一顶大帽子直直地就往崔妗头上扣下。
崔夫人当即吓得脸都白了:“小女年幼,童言无忌之语万望公主不要怪罪,我回去之后一定会好好教训她这张不知所谓地嘴!”
鸾驾之上,千媚百态的女人顺着谢钧的手搭才莲步轻抬。
谢仪抬眼去觑时,发现她整个人都好似没有骨头般的倚靠在男人的怀中,一颦一笑中都有娇媚作态:“罚她管什么用?”
“崔夫人也说了,只不过是个小姑娘而已。本宫和她计较是平白丢了身份!倒是谢姑姑,听说这小姑娘是你一手教导出来的?”
“之前她就惹恼皇兄不快,如今又犯到本宫面前……你说,是不是你这个掌教姑姑的失职?”
闻语,谢仪心头一凝。
果然如她所料。
景婧娴虽然人不在京城,但对于此处所发生的大小事了解得叫一个事无巨细!
思虑划过脑海,身边崔妗下意识地往谢仪身后躲着。
她要护住这个娇纵的小姑娘,更要护住自己,那就要直面景婧娴眼中的尖锐:“奴婢甘愿认罚。”
“可外头风大,未免公主凤体有碍,不如往里挪步再议对奴婢的责罚?里头,奴婢已为您备好庭院小住,若有不合您心意之处,再一道责罚也不迟。”
谢仪以软攻硬。
看似态度服软的上前从谢钧手中接过了景婧娴一双皓腕,实则是将眼眸垂得更低了:“公主您手上丹蔻颜色好看,可指甲留得太长,总要小心刮伤了自己。”
她平日并不是多嘴多舌的人,这话是在说她手不要伸得太长。
哪怕是以绝对之姿入住崔家,景婧娴也只不过是客。
软的硬的全被谢仪说了,景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