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这段时间也同样没有闲着。
只是不知道,等着谢仪的将会是一场怎样的报复?
无论是谢钧还是景婧娴,她们可都是将谢仪恨到了骨子里头的!
谢仪藏下了眸中的纷扰疑虑,将头低得更深了:“他的去留,与奴婢无关。奴婢从始至终也只有一位兄长。”
“东西已经送到,奴婢就不打扰公主修身养性了。”
她将托盘留下。
自己则朝着院落大门走去。
从始至终,景婧娴的视线没有挪开过她的背影分毫。
她似有所感。
就像是被一条毒蛇在暗地中盯上,背后生凉。
景婧娴是真的学聪明了。
无论什么心计手段都不摆在明面上,只在谢仪一只脚迈出院门的刹那,她才终于扬声喊道:“母后的忌辰,按理说姑姑应该没有资格参加。”
“可本宫感念姑姑曾经对本宫的大恩大德,那日一定会接了你一道的。”
“毕竟,如果没有了姑姑……许多戏都唱不起来。”
闻语,谢仪不动声色地回眸。
她唇角紧抿,只有一句:“多谢公主。”
谢钧到底去了哪?
谢仪想,大概到了宫宴当日才会有答案。
她在这段时间内所需要做的,就是谨言慎行,坚决不让任何人抓住她的小辫子。
转眼,入冬了。
太后死在十年前的冬天。
也就是这一天,久久不下雪的京城居然积了满街的积雪,一眼望去都是森白。
这次忌辰的场面铺得很大,几乎是五品以上的官员及家眷都被勒令要求必须出席。
崔简之是锦衣卫,不入品阶。
但他是作为当朝天子亲信,崔家母女当然也被列在了邀请范畴中。
此刻,谢仪却坐在了景婧娴的马车上,银丝碳在吐着火信子,丝毫感觉不到冷意。
不是她要来。
是拗不过公主的盛情相邀。
景婧娴掀了窗帘,冷气丝丝地往里头冒着,她看上去很有感慨:“母后在世时,一直信佛,以功德为重。”
“当日本宫不觉有他,可现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