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人积了德到底还是有用,就连老天爷都还记着母后的喜好呢?”
马车内,只有景婧娴和谢仪两人。
她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可视线却自始自终地停格在了谢仪的身上:“姑姑喜欢雪吗?”
谢仪本不想节外生枝,竭力地缩减着存在感。
被景婧娴点名之后,她没有办法再继续充当哑巴了:“奴婢畏寒。”
“那你信佛吗?”
“奴婢只信自己。”
看似没有意义的几问几答,却莫名让景婧娴的唇角勾勒出了一抹魅惑笑意,像初雪几融:“那还真是可惜了。”
“本宫原本还想着,姑姑心细,能照顾好母后。”
“现在看来,你就算是真正到了地底下,和母后也照样没有话说?倒是本宫记着你对嫂嫂很是衷心,本宫也算是成全你们主仆相聚了。”
景婧娴唇角笑意涌动。
看着是在扯着闲篇,可实则每一句话都是不含好意的问候。
一点也不带遮掩。
谢仪垂下眼眸:“贵妃对奴婢有大恩,我们之间的主仆情谊,还不需要公主来插手。”
她话语绵软。
态度却坚定。
无论景婧娴有什么手段,她谢仪一定会接着。
但她实在听腻了景婧娴一口一个嫂嫂地唤着。
她的娘娘,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提及的!
至少他们景家皇室,没有一个人配将崔贵妃的名号挂在嘴边!
马车上的时光,在她们毫不掩饰地彼此嫌恶中度过。
谢仪下车时,被寒风刺得骨头都在生疼。
她说畏冷,不是假话。
景婧娴有狐毛大麾蔽体,可谢仪却不好打扮得太过出挑。
全靠单薄衣物抵挡。
她有所顾忌,但却有人毫不顾忌!
谢仪肩上蓦然一暖。
沉重的斗篷将她白净的面庞都埋了进去,狐毛档次眼看着比景婧娴身上的还要高出几重。
若谢仪没记错。
这块狐皮也是她从景婧娴手中搜刮来的。
成色好得景婧娴没舍得动。
却被崔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