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误判。
但经过一夜调查,他的手中早就人物证双全,这一趟来到宫门前,是为了去好好质问一二那位容贵人。
崔简之拽着谢仪的腕子,一把将她拽入怀中。
那双琥珀色的瞳孔间盛了许多连谢仪都看不懂的意味,他伸手理过谢仪鬓角碎发,温热气息在耳畔一闪而过:“姑姑不乖。”
“都到了这个时候,莫非你还不准备说实话?”
“你可知,你从宫里走后……李既欢就从容筱的殿中找出了许多她服用假孕丹的证据?容筱为了少受搓磨,一头撞死在了悬梁之上。”
谢仪的心都在随着崔简之的一字一顿,而剜过血肉。
可她现下坐在男人怀中,迎上的是崔简之那双能够瞰破一切迷惘的眼睛,她不敢有任何一分一毫地掉以轻心。
“我本还想寻容筱聊一聊的……姑姑,你说这事怎么接二连三地发生的这么巧?”
容筱真的死了。
她这也算是求仁得仁,对吧?
谢仪在心头肆掠过疑问,可凭自己,根本寻找不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唇角紧抿,一手摁住了掌心的颤巍,努力维系住镇静:“假孕之事,是奴婢悄悄叫了个相熟的宫女向李才人揭发。”
“奴婢和贵人打从前的关系就一直不好,今日她唤奴婢进宫,也只是想向奴婢炫耀她自己身怀龙嗣……甚至一度言语辱及贵妃。”
谢仪不敢表露出太多异样,依旧是板着脸的:“奴婢偷出解药后,怕她日后寻事报复,就将发现的一些末枝细节告诉了李才人。”
这是她和容筱共商的对策。
既然她还要留在崔家,探明一切真相,那事先必须要将自己择出来,不让崔简之对她产生任何怀疑!
可随着她话语掷地许久,崔简之都没有任何回答。
那双眼里甚至还多了三两分戏谑。
谢仪只能咬牙扑通跪下:“奴婢该死,求公子降罪。”
“姑姑杀了试图向我母亲投毒之人,是为有功,何来该死一说?”崔简之撑着头:“若非有你察觉不对,恐怕我还要多花番心思,才能够为母亲报仇。”
明明话语中的语调与情绪没有丝毫转变,但谢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