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冷下,看向谢仪的眼神中也有些不善:“谢姑姑……我知道你自幼生活在京都中,弯弯绕绕肠子比我们这些粗人要多很多。”
“可那小丫头只是性子直,却也陪我在生死之众撕拼过很多回,这世上谁都有可能害我,唯独她不会!”
她本想起身直接结束这次会谈。
可谢仪太笃定了:“既然您这样信她,那不如就和奴婢一起等等看?”
看阿抒究竟是一人回来,还是身后带着小尾巴……
“您就当是与我打个赌而已?倘若是奴婢判断有误,奴婢愿为阿抒姑娘斟茶赔罪。”
顾明月终究还是被谢仪说动了。
她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原本笃定的眼神轻轻动摇。
直到房门再次被人推开,阿抒气喘吁吁着的一路小跑:“你要的东西。”
药方叠成了厚厚一沓,谢仪眼看就知道顾明月这些年来为这个旧伤耗费了多少心神。
见到阿抒后面没人,顾明月悄悄地松了口气,像是在庆幸自己没有信错人。
可谢仪看过药方后的眉峰却在瞬间紧蹙,用指腹沾了药渣,小心咀嚼在嘴里。
“我看这谢姑姑怕不就是在装腔作势!”阿抒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前与顾明月小声道:“我听说江湖上许多人都想演出自己乃是当世神医,故意做出那副装腔作势的样子。”
“您想想太医院那么些人都拿您的病情束手无策,她存心哄您开心呢!”
“我们还是走吧,别真被她忽悠了去!”
说是小声,可房里只剩他们三人。
谢仪当然是一字不差地将阿抒的话语听了进去。
她也感受到了顾明月隐隐的怀疑。
只是顾明月没在第一时间就应了阿抒的离开。
谢仪当然也就不急着开口,而是细细地品味着嘴里肆意蔓延的苦涩。
看着谢仪眉峰越蹙越紧,阿抒不由地有些急了:“这谢姑姑从前不显山露水的,而今突然就打了会医术的幌子,还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若是寻常,她挑拨离间说到这一步,顾明月不仅会顺着她的意离开,还会要将对面狠狠修理一番。
可这次,顾明月却在示意她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