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仪踟蹰许久,终是开了口:“您想回娘家,难道就没有想过彻底脱离梁王……”
有顾明月救兄恩情在先,她无法眼看对方在这份困境之中苦苦挣扎而袖手旁观。
而且,她也有心攀上顾明月这棵大树。
哪怕没有梁王侧妃的身份,顾家也是顾明月最大靠山。
可是靠山有时候也会成为枷锁,她眼底愁云密布:“我学不了那位章娘子,陛下赐的婚,又涉及皇家脸面、顾家声誉。”
她无法任性一点。
反手之间,顾明月迎上了谢仪灼灼眸光,就像是某团热烈点燃了她心中的火:“可奴婢认为,这些东西都不如您的开怀更重要。”
“奴婢虽与您见面次数不多,却也觉着……您是宁可抛头颅将一腔热血洒在热血的奇女子,梁王,终究不是好的。”
她话语未断,就被一道匆匆忙忙而来的声音多打断:“谢仪!”
是去而复返的谢炜,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男人,膀大腰圆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他们怎么会搅和到一块?
谢仪的思绪未落,就发觉他们二人明显都是冲着自己而来,谢炜更是担任了最佳打手:“我谢家家风清正,如何就教出来你这么个爱搬弄口舌是非的女儿?”
他一个巴掌快要落在谢仪面颊,就连掌风都在吸引靠近。
可还没等谢仪躲闪,就听到耳边传来清晰的骨头碎裂声。
是顾明月出手了!
她身子虽不如往常,拿捏一个谢炜还从来不在话下:“你是何人?”
“谢姑姑字字句句为我着想,何须你来定夺?”
在她的禁锢之下,谢炜抽疼着甚至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爹……”
“谢姑姑,你这是从哪认识来的人?”顾明月鄙夷地一眼扫过:“竟还这等独特癖好,我乃女子,可担不起他如此亲切的呼喊。”
谢炜一口老血直冲胸腔。
而谢仪眼底也难得地带了几分笑意:“奴婢也不知梁王是从哪带来的疯老汉,奴婢不认得。”
“烦请侧妃将这些碍眼的东西打出去!”
那个男人,就是赵将军。
他初来京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