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仪的银针扎入穴位后,就像是化作了千万根,在体内无尽游走,似是要将身体脉络尽数划穿。
顾明月下手更狠,反手就是将对方的胳膊直接拧断:“我自是觉得姑姑说得对。”
“像这般毫无骨气之人充入军中,只会败坏我景朝为将者声名……属实是该死了。”她冷笑一声,招手之间,顾家女军拖赵将军就像块烂抹布,被人拖行。
“拿我之令牌交予父亲,扒了他的衣裳,把人架到城门之上吧。”
她的言语平淡,却让赵将军甚至不知道该去何处找到生机。
他只能拿求助又怨毒的眼神盯向谢炜。
谢炜此刻的酒醒了大半,正在角落颤颤巍巍,可赵将军是他爬上得最大契机,而今不敢有半点得罪。
“住手!”谢炜到底曾是文臣,一张嘴皮利索:“此乃民营酒楼,顾侧妃仗着权势擅闯,还要掳走我们这些花了钱的客人……”
“难道不觉得自己做得过分吗?”
“据我所知,这酒楼背后东家也同样是有权有势的,他曾放言,他楼内无论有任何纷扰……也没有人能够驱逐他的客人!”
咸福酒楼确实是京城的一个特殊之地,这么多年屹立不倒,足以说明背后之人的权势滔天。
从前有些在楼中闹事的,不出第二日就被曝尸街头。
流言猜测,身边平平无奇的店小二可能都是想不到的隐世高手!
就连顾明月也不得不顾忌这条规矩。
谢炜自以为拿了死穴,仰首伸眉:“还不快放了赵将军?你们就算要逮人,也必须等我们喝完这顿酒……”
话语未落。
谢仪已从袖中掏出了一枚繁花檀木手令,原本还有些来回摇摆的店小二立刻行礼喊道:“东家。”
东家?
不仅是谢炜,就连顾明月都有些侧目。
谢仪无视了他们的震骇,神情依旧冷淡:“我不是你们东家。”
“但听说见手令如见他?”
她看似不偏不倚,指腹间却在轻轻揣摩而过中间的福字。
这个东西是崔简之昨晚硬塞入她手中的。
她本不知有什么用途,却在来时就从酒楼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