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简之是真的用了心?
他在待她的事上,件件都是用心的。
可是她……
谢仪抿着唇角,还是那副跌跌撞撞地模样跑到了那颗熟悉繁茂的大树下。
她借崔简之的刀刨土,直到撬动那个漆黑的物什:“公子,来帮我一把。”
“方才顾侧妃拿出她的女儿红,我就想说……我母亲封得酒一定不比她那三坛差!”
或许是因为回到了让她安心的环境,谢仪眉眼之间的欢喜是想压也压不住的,就连从前的谨慎都被这抹欢喜与酒劲一道冲散。
其实最重要的,一直是她在崔简之面前……
她知道,他喜欢看到得是怎样的她。
黑坛启封,酒香四溢。
崔简之的注意力却被封坛的红条所吸引:“景明元年,吾女娇娇周岁而封。”
这才是真正的女儿红。
是封了要等到谢仪成亲,与夫君共饮的女儿红……
崔简之漪念顿生,而谢仪已经扶着酒坛端到了他的面前:“公子,要不要尝尝?”
明月照亮她满含期翼的眼中,崔简之当然不可能拒绝。
与夫君共饮呐。
谢姑姑不可能不懂这坛酒其中的含义。
呼吸交织之间的炽热,他们发生在谢仪从前的闺房之中。
眼前都是谢仪最熟悉的一切。
可她却在这里,被醉酒后格外热情的男人顶撞,几乎快要拆骨入腹。
谢仪羞耻地甚至不敢睁开眼,可崔简之却不肯放过她:“看我。”
“看看这里,是否还是你记忆中的模样?”
她哪还分得清记忆与现实,只感觉脑海早就被搅乱成了浆糊,连发声的力气也没有,只能隐忍着将崔简之的背脊挠出一道道血痕。
谢仪根本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直到最后,她才扶着半折的腰身坐了起来。
“公子?”连着几声呼喊,崔简之一直没有动静。
谢仪眸中原先的春光化作冷汗。
她毫不犹豫一针扎入自己的清明穴,醉意全无。
谢仪是刻意将崔简之灌醉的。
她要得,是那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