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嘲:“倒也知道自己现在什么身份!只是冲撞了主子,还不跪下认错?”
孟允棠跪下了:“奴婢知错。”
整个人仿佛一个木偶,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甚至不会丝毫的情绪。
苏烟烟看着孟允棠叠放在地上的手,忽然一笑,抬起脚就碾了上去,一面碾一面笑:“什么贱婢的手,也敢来碰我?”
疼吗?
疼的。
但不至于疼得受不了。曾经,她天牢的刑罚都滚过一圈,这点疼痛,九牛一毛罢了。
更多地是羞辱感让人痛苦。
可这样的羞辱,好似早已经习惯了。纵仍有一些针刺般地痛,但也可以轻易忽视。
不听,不想,便可不痛。
孟允棠匍匐在地,一声不吭,甚至连挣扎和抽离的动作都没有,仿佛那不是她的手。
苏烟烟看着孟允棠这幅死人的样子,非但没有解恨,只觉得更可气,脚下暗暗用力,面上也冷了:“现在知道规矩了吗?”
孟允棠乖顺认错:“奴婢知道了。”
苏烟烟脚下的动作,停顿了那么一瞬间。
不知怎么的,看着眼前的孟允棠,忽然就想起五年前,那个骑着白马,一身红衣铠甲,提着银枪,从自己跟前意气风发过去的女将军。
那人,真是眼前这人?
不过,下一刻,苏烟烟却只觉得痛快:凭她从前是谁,现在不也是只能任由自己羞辱折磨?
她俯身,捏起孟允棠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和自己对视,耳语道:“孟允棠,你也有今日?昔日,所有人当你如珠如宝,说你是天女下凡,贵不可言。可你瞧瞧,你现在这样——连条狗都比你强。”
孟允棠被迫抬头,却不和苏烟烟对视,只是垂下了眼眸,盯着地上一小片地方,低声附和:“您说得是。”
苏烟烟厌恶又暴躁的松开了手指。忽然觉得很没意思。
她烦躁地一脚踹过去,正中孟允棠胸口:“恶心的东西,滚出去!”
孟允棠被踹得仰倒在地,几乎呼吸不上来,感觉胸膛似乎都被碾碎了。过了好几个呼吸,那种喘不过来气,火辣辣的疼痛感才慢慢消退了一些,至少能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