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私刑。”孟允棠面无表情,手指却点了点桌上的玉佩:“这是王爷已经许了的。只不过,这件事情到底是宅子里的事情,又是王爷宅子里的,不好闹去官府而已。”
管事终于住了口。
他也明白了,今日这事,不查个水落石出,是万万不能了的。
孟允棠看了一眼管事。
管事心里一寒,不敢再耽搁,连忙去办这个事。
只是去找人行刑的时候,到底多了个心眼,去找了杨嬷嬷一趟。
杨嬷嬷也是面无表情的:“王爷让孟姑娘查,你觉得不妥?现在,孟姑娘的意思,就是王爷的意思。”
说完这话,杨嬷嬷冷冽地看住管事:“你手底下出了这么大纰漏,王爷不怪罪你,你就该念佛了。我劝你清醒些,看看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管事又是一身冷汗冒出来。
也正是这一瞬间,他终于彻底明白了眼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还想替别人说话——可其实他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最后,管事请到了一个护院来。
这个护院,是战场上下来的,腿瘸了一条,但只是有一点,并不影响太多。
平日看着不起眼,可实际上,人厉害得很。
他一过来,就说了一句话:“姑娘打算怎么个打法?”
孟允棠言简意赅:“二十棍,骨头可以断,别伤到脏腑,留一条命。”
对方点头:“简单。”
说着就将手里棍子一顿:“我能打八十棍人还不死。”
这话听着好像是泄了自己老底,没力气,打不死人。
但孟允棠在军里待过,哪里不知这句话的分量?在军中,放水可不那么简单,太过了,谁也不服。既要看起来是那么一回事,又要打不死人,那就对执棍者的要求很高——那必须是能把控住手上每一分力气,在最后棍子要落到皮肉上时候收力。
有力气的人很多,能控制好的人,反而不多。
孟允棠点点头:“开始吧。”
鹿茸从刚才起就不服气,一直说自己冤枉。还让老子娘去跟魏怀川说,只说自己要公道。
这会儿,鹿茸被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