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剪刀,这才缓缓松开紧抠得都快抽筋的十根脚趾头。
谁知下一秒,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啊——”
帐篷里突然安静了一瞬,所有人都回头看了过来,陆战和樊胜男也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他,那战士一下红了脸,把头埋了下来。
靠近他臀部的位置还插着一根没来得及拔出来的针,那是樊胜男给他打的破伤风
她面露些许不解:
“这么痛吗?”
那战士红着脸摇头,痛倒也不是那么痛,就是那一下来得太突然,太刺激,太出乎他的意料。
本来樊胜男还打算抓紧时间,连麻药也不上了,直接缝合,一看这战士怕痛的架势,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上了麻药,还要等几分钟才起作用,樊胜男就有了时间替陆战处理额前的伤口。
陆战坐在木凳上,背挺得笔直。
樊胜男拿着消毒棉球站在他面前,微微弯了弯腰,两人的脸之间不过就一掌的距离,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忽然没来由地感觉到一阵脸红心跳,拿着消毒棉球的手心也开始冒汗,已经许久没有过的“心虚”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樊胜男心中如临大敌,完了,她又开始紧张了!
她以为自从那次替陆战取出子弹后,就已经克服了紧张的心理,怎么隔了这么长时间,又开始紧张了起来?!
樊胜男担心自己的手又会开始发抖,不敢轻易动作,只拿着消毒棉球反反复复地在伤口边缘来回擦拭。
最后连陆战都觉得有些奇怪,抬眼看向她——
就是那抬头的一眼,让樊胜男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硬生生憋着不敢呼吸。
直到憋得不得不喘气的时候,她涨红着脸,猛地扭头说道:
“麻药起效果了,我还是先帮他缝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