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竟是如此欺负他的独女,将士之心岂能被你等鼠辈寒了。”
说到最后,语气中沾了肃杀之气,院中寂静无声。
沈清梨泪水止不住地滴落。
已许多年没有人替她说句公道话了,亦许久未听人以如此敬重的口气提起父亲。
人死了,所有付出也就被人遗忘了。
他在替她出气,替父亲抱不平,替默默死在战场上的将士位抱不平。
沈清梨不知他出于何种缘由帮她,这份情她领了。
君墨染对着云生淡淡道:“带上来。”
来人是玉满楼的伙计,低着头一路走到前面:“回九千岁,江公子跟陆姑娘在玉满楼后街住了一年多了,二人经常去我们那里买首饰,所以小的跟他们也比较熟。江公子打赏给得多,店里有出了新品小的也会主动送去给二位过目。”
“对了,沈小姐半年前打的出嫁头面本是早就打造好的,但陆姑娘相中了,江公子便做主给了陆姑娘。又重新给沈小姐打了一套,前几日刚赶出来,因为是赶制出来的,相比前一套要差了很多。”
真相摆在眼前,江之礼再无还口之力。
“你真是将我的老脸丢尽了。”永望侯起身狠狠扇了江之礼一巴掌,转身对九千岁俯身,“是我侯府教子无方对不起清梨丫头,这门婚事作罢。”
“清梨丫头,是外祖父委屈你了。”
沈清梨心中松了口气,莹莹眸光望向他——原来他说为她撑腰是真的,是真做足了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