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她拎着两个盒子走进来,对沈清梨解释道:“九千岁身边的云生送来药材,杨老太医说这两味药对夫人调理身体有奇效,但市面上很少,他说回去查一查。”
“刚刚云生就送过来了。”
一听是对娘亲身体好的沈清梨没有拒绝,她想回头一定要回送些东西,表表心意。
床上传来江映晚的干哑的咳嗽声。
沈清梨眼中一亮瞬间回头,发现娘亲缓缓睁开眼睛。
“娘亲,你可算醒了”沈清梨见状眼眶发红,急走几步坐在床边拉住娘亲的手,哽咽,“你现在感觉如何?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喝水?”
江映晚努力挤出一个浅浅的笑,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感觉嗓子都粘在了一起,嘴唇发出“水”的口型。
“水水,娘亲要喝水。”沈清梨看懂娘亲的意思,慌忙应着,甜杏立马端了杯温热的水。
喂了小半杯水,沈清梨轻轻将娘亲上半身扶起来,靠坐在床头,身后垫了厚厚的棉被。
太医说醒了要起来坐坐,身体再好些要适量活动,总躺着对身体并不好。
江映晚坐起身便看到春华手中两个看起来奢华的锦盒,哑着声问道:“这是何物?”
春华便解释说九千岁送来给夫人调理身体用的,还将夫人突发急病,幸得九千岁请来杨老太医才得以保住性命。
江映晚听完此话,想的并非劫后重生,而是正色问道:“梨儿,你是从何接触到九千岁的?”
夫君在世时虽与九千岁有些接触,但并不密切;仅正常公务往来,她更是自九千岁离开边疆后再未见过。
若说九千岁于她女儿还曾有救命之恩,她自是应当感激,但那人实在太过可怕,她并不希望梨儿同这人有交集。
“那日我去国公府参加宴会,在一处凉亭遇到九千岁,行礼之时刚好春华来报娘亲病重;我一时心急便求了九千岁,他许是顾念与爹爹有些交情,便去寻了杨老太医。”
沈清梨半真半假解释道,退亲之事待娘亲身体好转再说不迟。
江映晚沉思片刻,她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就是直觉有些不太好。
她握住沈清梨的手,凝重道:“梨儿,九千岁此人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