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周围都成了陪衬。
他心脏仿佛被人撞击一下,不敢再多看,垂手递上刚刚那幅画:“若夫人不嫌弃,这幅画便送于夫人,谢夫人赠面之恩。”
沈清梨稍加思索便命春华接过画,又取出十两银子:“此画便当我买下了,希望公子来日金榜题名。”
孟彦舟忙推拒,他心里清楚自己的画值不了十两银子。
春华将银子送于书生手上,沈清梨又道:“公子不必推辞,若日后有能力将这份善意传给有需要的人,那便功德无量。”
她未再多言,转身欲走。
孟彦舟望着那抹身影,开口道:“不知夫是哪户人家,将来彦舟必定登门道谢。”
“是我的夫人。”
沈清梨顿足,回头;君墨染一袭深色锦衣,面无表情从孟彦舟身边走过,上前伸手搂住她的肩膀。
周围的人立即跪地喊“九千岁圣安”,孟彦舟也连忙跪下。
君墨染在外面一向没什么表情,旁人也许看不出区别,但沈清梨却是感觉得出他生气了。
他紧箍住她的肩膀如同昨夜压在她腰间的手那般用力,力气重得她有些发疼。
当着这么多人,她不敢表露出来,只轻轻动了动身子。
君墨染应该是感觉到她的闪躲,转头看向她;映入沈清梨眼中的眸子漆黑如墨,深不见底。
她肩膀处的力度松下来,那只手还轻轻揉捏两下。
君墨染淡道:“我家夫人心善,几两银子而已,不必登门拜谢。”
此话说出,端得是高高在上,不怒自威;言语间似是隐含轻蔑,亦或是告诫。
孟彦舟面色发白,掌心的银子已没了余温。
君墨染看了怀里人一眼,声音清冷道:“上车。”
第一次命令的语气对她说话。
将沈清梨扶上车,看也未看跪在地上的孟彦舟,便跟着上了车。
“回府。”
声音如冬日里的冰霜,冰冷刺骨。
马车缓缓行驶在路上,窗外天色又阴沉下来,风卷残叶,仿佛要下雪。
狭小的马车里又是早上那种让人透不过气的沉闷,君墨染周围笼罩着怒气。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