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发麻。
平日都在府中,出嫁后也未曾锻炼过身体,体力的确是有些跟不上了。
马车又四面透风,虽说已是初春,刚吹进来依旧冷得透骨,披着披风她都有些哆嗦。
君墨染又翻了一页书,扫她一眼,淡声道:“床上没那么颠,又暖和。”
沈清梨见他坐得稳稳当当以为床上有更特殊的设计,心头微动。
但方才刚拒绝过,这么快过去有些显得打脸。
她犹豫半晌。
君墨染放下书,从底下箱子里又拿出一条棉被铺在下面,看她。
沈清梨颠的肚子有些翻腾,嘴硬地说:“不用了,我坐这里挺好的。”
君墨染没再管她,接着看起刚刚那本书。
沈清梨看到那本书的名字——地方志。
也没写是哪个地方的地方志,这么好看吗?君墨染方才好像已经看完一遍,现在又从头看一遍?
或者这是她独特的读书方式?
先浏览一遍,之后再根据自己的兴趣细细读喜欢的部分。
聪明人同普通人就是不一样。
她暗暗感慨一番,忽然君墨染轻咳了两声,马车跑得更快了。
沈清梨被颠的一句话说不出来,云生驾这么快做何?
不是说今日路程不算长吗?
这么着急?
四处透进来的风更大了,她手和脚都有些僵了。
又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眼巴巴看着小床上温暖的棉被。
君墨染怎么不邀请她了?
没看她这都快冻僵了——故意看君墨染一眼。
他也足够给面,又问道:“要不要上来?”
沈清梨感觉自己的一身傲骨都被颠了个稀碎。
算了,反正她在他面前也没什么傲骨。
她点了点头。
君墨染对她伸出手。
她再也忍不住,扶着他的手坐上去。
君墨染眉梢微挑,看她:“不就是叫你坐到床上来,至于这样一副忍辱负重的表情?”
“”她那是忍辱负重吗?
她那明明是脸被冻僵了,好吗?
她胡乱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