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恨铁不成钢地又敲了他一拐杖。
江亦宁躲闪着:“父亲方才不也没进去吗?”
江在渊:“……”
澋萧将江承兮放在软榻上,替她脱了鞋袜要查看她的脚踝:“别动,朕看看。”
柔和的光线下,他眼窝深陷,面容憔悴,原本棱角分明的脸,都消瘦了几分。显然熙和帝的死对他打击极大。
“萧哥哥,你这几日一定很累吧!”
她抚上他的面颊,眼中流露出关切。
“还好。”他语气极淡。
怎么还好?那是他的父亲。若是换成自己的父亲,她一定哭得稀里哗啦的。江承兮越想越心疼,抱着他无声安慰。
颈窝处有温热的液体淌过,他的手臂越收越紧,仿佛要将她融进骨血里:“妩妩,朕只有你了。你不可以抛下朕,一辈子都得陪着朕。”
他双眼猩红,面目狰狞,犹如梦魇一般。江承兮被勒得生疼,却不敢推开他。拍着他的背安抚:“好,妩妩一辈子都陪着萧哥哥。”
过了许久,他才松开她。
语气平淡,恢复了往日的模样:“朕不喜你撒谎,若有下次,便是欺君。”
仿佛方才的脆弱只是江承兮的错觉。可身体上的疼痛却在提醒她不是。
“是,臣女遵旨。”
她跪于软榻上叩了下去,直到耳畔传来关门声才缓缓直起身,跌坐回腿上。
耳畔又传来脚步声,她以为是澋萧又回来了,嘟嘴道:“我就知晓你不会这么……”
欣喜由惊恐取代,还不待她叫出声便被来人打晕。
第二日清晨,荷香进来伺候洗漱不见人影,急急禀报却被江亦宁按下。他与江在渊都以为人是昨夜被澋萧带走了,直到杨墨冉来府里才知不是,这才打发人秘密寻找。
摇晃的车厢中,江承兮早已醒来。两个黑衣卫一左一右地监视着她,看他们这身穿着,十之八九是暗卫。她知晓自己逃不掉,也不白费那些力气,继续装死。
暗卫派出一波又一波还是没任何消息,澋萧踹向身旁的暗卫首领:“朕留你有何用?派去的人没一个护得住她。”
暗卫首领捂着心口请罪道:“属下知罪,求陛下给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