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摇摇头。
“不过是些皮外伤,我自己用过药了,过两日便好了。”
这是她难得的欢喜时光,柔声安慰了一阵娘亲和妹妹,给他她们都熬了药,一家人至少明面上没表露出心酸,高高兴兴地过了一下午,约摸酉时,她就必须要回府去了。
她依依不舍,脚步却半点也不敢慢。
等回到廷尉府,已经是戌时一刻。
不料,刚到门口,门前的老妈子便铁青着脸道:“燕凌儿,你去哪儿了?老夫人召见,生生等了你大半日!”
老夫人召见?召见她做什么?
燕凌儿心里“咯噔”一声,立即快步过去,一边走一边向身边的老嬷嬷暗戳戳打探。
可那老嬷嬷面无表情,半句话也不肯说。
片刻后,她谨慎十足地给宋老太太行礼:“奴婢见过老夫人。”
宋老太太坐在上首,威严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也没叫她起,而是手中捻着佛珠,慢悠悠道:“你近来和府上的哥儿相处得如何?”
原是问这个啊,可燕凌儿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她十分谨慎地答,尽量吹捧着:“公子十分体贴,妾身很是感激。”
“呵。”
谁知上首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冷笑,紧接着送老太太狠狠砸下来一只茶盏,一双浑浊的眼透出锐利的精光。
“撒谎!”
“说,这段时间你究竟在何处鬼混!”
打人的可是宋家老太太,燕凌儿半点也不敢躲,任由那茶盏磕到自己额角,“扑通”一声立刻跪下,高声道:“奴婢不敢撒谎,妾身这段时间确实和二公子在一处!”
宋老太太冷笑一声:“那为何真言却说,从未看见过什么通房丫鬟?”
燕凌儿头脑发晕,只觉晴天霹雳。
那个人不是宋真言。
那他是谁?!
电光火石间,她忽然想到那个带路丫鬟恶意地将她推进去:“好好侍候这位公子!”
那人院里的人都称他为大人。
廷尉府只有两位公子,一位二房的宋真言,还有一位,便是大房的宋徽之。
当朝权倾朝野的大权臣——廷尉宋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