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眉瞧着燕凌儿,开口道。
“凌儿,祖母说了只需要你来烧制药膳,你无需在此侍奉布菜的,这侍奉用膳之事,应当由其他的丫鬟来负责才对。”
燕凌儿抿唇,她是丫鬟,宋徽之是主子,她哪儿有能耐反抗主子?
不过,宋真言也算是为她说话了。
“多谢二公子体恤,奴婢本就是宋家的奴仆,无碍的。”
宋徽之院子里没几个丫鬟,那些个丫鬟个个都怕宋徽之,谁愿意来做这些事?
“我只怕你辛苦,你身子不好,合该多歇歇的。”
燕凌儿垂头:“奴婢卑贱之躯,二公子如此关切奴婢,是奴婢的福分。”
宋徽之蹙眉,瞧着他们二人仿佛他不存在一般的有来有回说话,不免心中不痛快。
“呵!”
他掏出帕子来,轻轻擦了擦唇,而后瞧着那宋真言嘲讽道。
“怎么?你是想着她是你通房,怕白日里伺候了我,晚上便不得力伺候你了?”
屋中的情势剑拔弩张,宋真言听到他这话,脸色黑得泼墨一般。
燕凌儿瞧见了后,立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二位公子息怒,是奴婢不好。二公子,奴婢知二公子心疼奴婢,只是奴婢如今已经被老夫人拨来伺候大公子饮食,自然,不管是烧制药膳还是侍奉用膳,都该是奴婢的职责所在。”
燕凌儿后怕,她不想让两人为了她这点小事闹出不愉快来。
老夫人原本就不喜欢她的,若是再闹出事儿来,只怕她不必在宋府待着了。
她如今,在宋徽之这儿伺候,还有三两银子一个月,已经是很高的工钱了。
见燕凌儿如此,宋徽之心情痛快不少,她还算识趣。
“起来罢。”
他瞧了一眼燕凌儿,燕凌儿也低眸看着他,又讨好似的给他布菜。
宋徽之神色松快不少,宋真言瞧见,心中有了盘算。
瞧宋徽之这般……这燕凌儿在他心中,定是有一定分量的。
“你有何事?”
宋徽之回了神,冷眼看着宋真言问道。
宋真言抿唇,从袖口处掏出了一道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