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帝一听,脸色变了又变,他又抬眼去瞧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的宋徽之,思索了一番后哼道。
“即如此,方才朕在此处审了那么久,你怎么一言不发!”
“儿臣也是不知该如何向父皇交代,加之儿臣心中实在惶恐,担心解释不清楚,又惹来非议,所以并未作声。”
三皇子说着,他又十分情真意切地跪着向前两步,抬头瞧着坐在龙椅上的皇帝道。
“父皇,儿臣也是苦心一片,可不想儿臣做下此等蠢事,倒是连累了其他人,还请父皇责罚!”
那皇帝哼了一声,都说知子莫若父,他这个做父亲的能不知道三皇子心中想的是什么吗?
若真的是要做善事,只怕早就敲锣打鼓,闹得满城皆知,何必要等到天黑了再偷偷摸摸行这种苟且之事?
可到底是自个的儿子,他总不能真的降罪于他。
“罢了,你既然有这份心,那朕就成全你,这三箱财物连同你三皇子府再捐出两万两来,一道拨给灾区,先行赈灾,这半年你便禁足在皇子府中思过。”
“至于你!”皇帝又看向宋真言:“无论如何私自造鱼符便是死罪!可念在你也是为了百姓的份上,再加上徽之这些年也是为了大夏劳苦用心,朕就放你一马。”
“死罪可免,但你这兵部侍郎自今日起便革职,没朕的旨意永不许入朝为官,至于巡防营,徽之,还是交由你来节制吧!”
“是,多谢陛下。”
宋徽之毕恭毕敬的弯腰,那皇帝又打量了他几眼,最后没说什么此事也便散了。
从皇宫出来之后,石峰也听说了此事,他还是觉着不痛快。
“那三皇子殿下怎么可能是将银钱拨去给灾区的?陛下就这样轻飘飘的揭过,未免也有些太偏袒了吧?还有宋真言,竟然就只是将他停职,这鱼符造假这样的重罪,竟然也可这般草率。”
宋徽之嗤笑一声,他懒懒的靠在马车中,哼道。
“那毕竟是他儿子,他总不能昭告天下说他儿子在此时贪赃枉法罢,天子的颜面还是得维护一下的。”
“至于宋真言。”宋徽之睁开双眸,眸中有点点嘲讽之意。
“让他难受的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