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廷尉府如何办案用不着向你解释,若非有人带了不该带的东西进来,我也不必再同你费口舌。”
“那就更奇怪了,人人都知道兄长这廷尉府就算是进出一只老鼠也得扒开来查个干净,如今却说有人带了不该带的东西进来,不知这事兄长的托词还是廷尉府办事如此不力。”
宋真言笑了起来,他盯着宋徽之而后又道。
“我瞧着外人也没有这般胆子,兄长不如好好查查自己手底下的人是否干净也好过在此欺辱凌儿的强!”
许是听到有人为自己说话,燕凌儿的眼泪掉得更凶了,他不想让旁人瞧见她如此狼狈模样,只得背过身去,哭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叫人好不心疼。
宋徽之瞧了一眼他的背影,神色缓和了些,可嘴上还是没放过宋真言。
“二弟如此言之凿凿,倒不像是会被停职的人。”
宋真言被他噎了一嘴脸色涨得通红起来,这个宋徽之,凭什么三番两次拿他被停职一事说事?
“好,那我不同兄长说这些,我倒是想问问,我母亲身边这老嬷嬷被关进来许多日了,若是她们没犯什么错,按着大夏的规矩,兄长是不是也该放人了?”
放人?
宋徽之嗤笑,他抬起下巴:“石峰,庶民擅闯廷尉府挑衅,该当何罪?”
“杖责三十赶出去。”
“听见了吗?若是还不带着你的人滚出去,休怪我无情。”
宋徽之这话虽是对着宋真言说的,可他的注意力全然放在燕凌儿的身上。
燕凌儿听到这话,她身形一僵,随后立刻扯着宋真言。
“二公子,咱们走吧。”
说罢,她匆匆忙忙地向宋徽之行了礼,便率先扭头跑了出去,宋真言一瞧也连忙追着她出去了。
瞧着二人这般,宋徽之不说话,只是嘴唇紧绷着,像是快要断了的弓弦一般叫人不敢多嘴。
石峰瞧着宋徽之,他心中微微叹气,明明宋徽之可以将宋真言扣下的,可是为着燕凌儿还是让他们走了,他家主君终归还是心软,否则若是放在别人身上,只怕早就被打入大牢了。
只是他家主君这张嘴, 堪比廷尉府门前的石狮子,太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