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挚:
“兄弟,你别生气,我是真不知道。我不是本地人,是和人打赌输了,这才来的。多亏你提醒,要不今天还真吃了大亏了!”
王扬见桌案上就摆着一壶酒,一碟扁豆,一碟核桃仁,便道:
“这桌酒我请了,向你道谢!”又招呼道:“店家!再上两盘下酒菜!”
黑汉吓得身子一哆嗦,本来钱就不够,衣服也没买成,公子竟然还要请客!
唉,本来这事就和公子没关系,公子要请便请吧,如果还不上钱,自己就去和杜三爷拼命,最好想个办法在死之前把契约毁了,不能再连累公子了。
“不必不必,这儿有什么吃头?要不是占着地利,谁来这儿吃饭?等瞧完谢娘子,咱们去‘聚鼎香’吃。”小胖向王扬一拱手:“淯阳乐庞,字子高。”
王扬也一拱手:“琅琊王扬,字之颜。”
乐庞一惊:“你是琅琊王氏!那王泰是你什么人?”
“同宗而已。”王扬简单说了一句,然后拉回话题道:“话说那个谢娘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是琅琊王氏,竟然不知道谢令家中,不减晋时谢道韫风采的谢四娘子?你不住建康吗?”
建康便是今天的南|京,也是南齐的京都。是高门甲族的汇聚之所。
王扬心思一转,说道:“我是王氏远支疏属,是住不上乌衣巷的。”
乌衣巷是东晋南朝时,王谢两家在京都的聚居地,住在那儿的王谢子弟又被称为“乌衣诸郎”或者“乌衣子弟”。
王扬想用这句话来表明自己是王氏家族内比较边缘的一支。但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实乌衣巷王氏那一脉在琅琊王氏中并非最贵盛的一支,只能算作第二流。
当然,琅琊王氏的“第二流”相对于绝大多数世家来说,仍然是“顶流”的存在。即便到了唐朝,刘禹锡仍然对着乌衣巷口感慨:“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用乌衣王谢家的燕子飞走,来代指东晋南朝顶级门阀时代的落幕。
乐庞听王扬自承是王氏的远支疏属,顿时对他颇有好感:
“我也没去过建康。不过听人说,谢四娘子在京都很有盛名。她是谢朏唯一的女儿。谢朏你知道吧,今年刚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