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两声,陈青珊才停止吃肉,看向柳憕,眼神疑惑。
柳憕有些尴尬,只好把刚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陈青珊眨了眨清幽的眸子,低头继续开吃。
有点意思。颜幼成眯眼看戏。
柳憕吸了一口气,怒气值噌噌噌往上升。
王扬忙道:“柳兄,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她发音有点困难,吐字不清,所以羞于开口”
柳憕道:“原来是这样”
“公子,我吃好了。”
陈青珊把空碟放到王扬桌案上,声音清亮,吐字清晰。
柳憕:???
王扬:???!
真是天然呆啊!!!
“这句怎么说得这么好?也是奇了”王扬神色尴尬。
柳憕冷笑饮酒。
庾黔娄见气氛有些不对,便转移话题道:“颜公子,令兄去岁出使北虏,现在已经回来了吧?”
“回来了,这次行程比较快,两个月前到的建康。”颜幼成顿了顿,环视四座,一脸神秘地说:“你们知道吗,我兄长他们到的时候正赶上北虏元旦朝会,碰到了高丽使者。”
柳憕斜觑:“这有什么稀奇的?高丽人向来首鼠两端,两头讨好。”
颜幼成对高丽也是大为不满:
“先帝在位时高丽人来朝,先帝给高丽王赐号骠骑大将军!咱们的大将军跑北虏那儿朝贡,这算怎么回事儿!”
谢星涵道:“高丽来朝,不过贡些特产礼品,但他们给北朝上贡,可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
柳憕语气微嘲:“是啊,一年黄金二百斤,白银四百斤。”
谢星涵父谢朏如今做中书令,柳憕父柳老国公去年刚卸任的尚书令,中书、尚书两省最高长官,向来被称为宰相。所以谢星涵、柳憕都算是相门子弟。
故而一说起这个话题,两人都有些内幕消息,比如高丽给北虏上贡的具体数额,庾黔娄虽是地方中层官员,颜幼成兄长虽然才作为副使出使北齐,却也是不知道的。
颜幼成听了大怒,一拍桌案:“我就说嘛!北虏怎么对高丽人这么好!这次朝会排座,居然让我兄长他们和高丽使臣连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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