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复神州!”
庾黔娄沉默不语。
收复神州,谈何容易?
先不说打不打得赢,光以荆州而论,只是防守,州内开支便不足以应付,还需朝廷额外拨付资费两千万钱,五千匹布,外加三万斛粮食。
即便这样仍然不够,还要另外从江、湘二州再运六万斛粮,可谓捉襟见肘。
要是再北伐,钱粮从哪里出?国库能支撑得住?就算能,能支撑多久?
他看了一眼慷慨激昂的颜幼成,又看了看意气风发的柳憕,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庾于陵。
同样的血气方刚,同样的朝气蓬勃。
或许是自己在官场呆久了,瞻前顾后,畏手畏脚,这样如何能成事?
像柳憕说的那样,豁出去干他一次,说不定反而能建奇功?
庾黔娄正陷入自我怀疑之中,全然没看到自己的父亲正以手支额,挡住泛起冷笑的嘴角。
颜幼成正在兴头上,看向王扬、庾黔娄,拍案道:“王兄、庾兄,到时咱们一起上阵,阅千里江山,取万户封侯,如何?”
庾黔娄拱手道:“敢不从命!”
王扬抬头,笑着拱手:“甚好甚好。”
一道锐利的目光扫向王扬,柳憕声音微冷:“王兄对我的话颇为不屑,想来是另有高见喽!”
???
这你都能看出来?
你咋不问庾黔娄呢?
王扬一脸无辜:“没有啊!柳兄高见甚是!”
柳憕冷笑一声:“之前清谈,王兄便说什么‘高见甚是’,结果最后呢,是自己‘甚是高见’!王兄若有不同意见,便请明言,我洗耳恭听。”
怎么冲我来了?
不会就因为下午清谈赢了你吧?
难道是传说中的小心眼?
那我这次再驳你的话,你岂不得直接恨上我了?
你洗耳恭听?
洗耳恭听有什么用?
我是你老师?
还是你给我课时费?
“柳兄真是误会了,我根本没有不同意见。”
柳憕显然不信,冷笑不止。
谢星涵忽然道:“我也想听王公子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