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庞拍了拍袖中的纸帖,成竹在胸道:“小事一桩!走,先去县衙!”
“县衙有梯子吗?”陈青珊忽然问。
“你要梯子做什么?”
杜三爷这一路走得很急,心中忐忑不安,不过倒不是害怕王扬质问阿五的事。
其实他之前没想过王扬会怀疑他,毕竟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怀疑他,没理由啊!
再者就算怀疑又能如何?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你血统再高贵,也无官职在身,不过一郡学学子,可见家中没有强援,好像有个二叔是散骑侍郎,但那又如何?和我身后那座天大的靠山比起来,散骑侍郎还不够瞧!
凭你如何怀疑,反正你动不了我,等明日一开城门,把那小孩儿送出城,此后消磨痕迹,那就更不用怕了。
所以他稳坐钓鱼台,原本没打算理王扬,可王扬提到了庐陵王,这事就不同了。
难道他知道了?
不可能啊!此事如此隐蔽,他不可能知道!
可他是琅琊王氏,
说不定真让他查出些什么?
难道他在诈我?
又或者是从其他地方走漏的风声?
事关重大,杜三爷没法再稳坐了,必须亲自确认!
王扬什么都不知道。
他调杜三爷来,和调薛掌柜去找杜三爷,用的是同一个道理。
薛掌柜怕坏杜三爷的事,不敢随意做主,所以不得不去请杜三爷。
那杜三爷怕坏谁的事?
自然是庐陵王了。
所以王扬为了保证把杜三爷调来,只能用庐陵王当借口,但把杜三爷诈过来只是第一道关口。更难的关是如何把杜三爷绊在这里,给小胖他们行动赢得时间。
此关难在两处,
一是不能让杜三爷看出自己在拖时间。
二是他根本不知道杜三爷和庐陵王之间有什么隐秘,也就谈不上牵扯庐陵王。
但知道,有知道的牵法;
不知道,有不知道的牵法。
就像空手套白狼的商人在没有本钱的情况下要游说一众投资者,
就像一个魔术师要为挑剔又精明的观众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