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吏见一少年公子,白衣似雪,神采俊逸,身边站着一个冷眸美人,佩剑随侍。只说两个字,便有一股权贵之气,油然而生。再加上本来便知这是琅琊王氏的宅子,虽然都是跟着刘长史办过大案,治过豪家的,但像琅琊王氏这种顶级高门,还没碰过。
别说没碰,便是想没想过!
若非上司强令,他们也不愿就这么明晃晃地闯进来拿人。
此时见正主到了,气场之强,竟让人生出不敢逼视,甚至自惭形秽之感!不由得立即停住脚步,生怕多迈一步。
为首官员还算镇定,没有像有的下属那样已经面惊畏之色。他向王扬一礼,说道:
“某乃南郡法曹参军(省|检|察长)樊坚,奉荆州长史兼南郡太守令,传王公子到堂讯问!”
王扬轻声一笑:“刘寅呐。”
众吏听王扬公开直呼刘长史名讳(荆州军府系统二把手,又因为实权强过州官,基本可以算作全荆州的二把手,不是荆州城,而是整个荆州),语气又殊无敬意,都变了脸色。
王扬随手拍了拍藏在门后的小阿五,说道:“回去写字。”
小阿五虽然极担心,但不敢不听公子的话,忐忑跑回小案后。
樊坚面无表情道:“王公子这就请吧。”
一道少女的声音传来:“我朝律,传讯士族,需郡府公函,公函呢?我看看。”
谢星涵走到门口。
樊坚本待不与,但见谢星涵衣饰华贵,容色绝丽,谈吐不凡,又目有静气,知道绝非等闲人物,便只好把公函取了出来,小凝上前接过,双手呈给谢星涵。
谢星涵细细验看,樊坚受了上司严命,不能耽误,冷声道:“我等奉命而来,公函在此,这位娘子莫要耽误时间!”
小凝叱道:“放肆!这是中书令大人家的女公子!尔敢无礼?”
樊坚一惊,中书令虽是虚职,但毕竟是宰相身份,位份尊贵,尽管心中着急,却也只能躬身拱手,唯唯而应。
谢星涵道:“樊法曹,这公函为什么没有南郡丞的印钤?郡府公函讯传,郡丞当随署郡守,这是规矩,你既为法曹,岂有不知之理?”
“下官知道,长史大人担心泄露消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