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看不上你这样的人!仗着有个好姓,家里有点势,就牛得眼睛长在头顶,想干啥干啥!你姑父不就是永宁太守吗?他官再大,能大得过长史?能大过得国法?”
男子恨恨道:“刘寅这个畜生”
老贾大怒,啪啪就是两个耳光,照着肚子又来了一拳,男子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溅在老贾的鞋面上,老贾甩了甩脚,怒道:
“敢骂刘长史?我他娘地锤死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说着提起拳头又要打,李狱掾斥道:“好了!”
老贾悻悻住手。
李狱掾有些不耐烦地呼出一口粗气,翻动着案卷,说道:
“张公子,这件案子,人证、物证都齐全,事理确凿,情状分明,这叫赃事明验,理无可疑。你认与不认都没关系。若你所犯为当死之罪,考掠已至,而抵隐不服,则可上呈州部裁断。你不符合这个条件,又何必强撑不认?”
男子没开口,只是艰难地喘着气。
李狱掾见他没骂人,觉得有希望,马上道:“只要你服罪,我立马就放你回监!还给你治伤,晚上加肉餐,并且准许家人探视!”
男子喉中一动,似乎意动。
李狱掾身子向前,期待地看着男子,问道:“如何”
男子一点点地挺起胸,从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怨毒:
“何——你——娘!”
李狱掾脸色一沉,手掌按着额头,呼吸渐粗。
老贾已经转身去取荆杖。
李狱掾调整了一下情绪,拿起笔记录,口中念道:“案犯不服,四度笞讯。”
哗!
昏死过去的男子被水泼醒,冰冷的水混着血水淌过他伤痕累累的身体,在地面上积成一滩暗红色的污浊。
老贾泼完水,擦擦汗,坐在一边休息。
李狱掾看着男子,语气严厉:“你认不认?!”
“认认你娘认你全家都是被狗”
老贾看向男子,神色有些异样。
李狱掾站了起来:
“你如果真的不服,可以先认罪。定了案后,你就可以乞鞫。你不是死罪,本人就可以提出乞鞫,不需家人相代,到时州部自会覆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