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吗?”
碧波抿抿唇,轻声道,“清扬要在乡政府所在地盖房子,还打算到县城也盖房子,他说我俩到县城开会就住到县里,周末也来县城陪你们,之后也有地方住。”
哈哈哈,不等碧波说完,高锦云已经夸张地大笑着,“真是笑死我了,让人笑掉大牙,农村人就是农村人,还要盖房子,这都啥年代了,整个县城都找不到几处平房了,谁不住楼房,买不起楼房,要盖房子。不会买不起砖瓦,盖不起46墙的,盖个37墙的吧,那样冬天能冻死人。平房还得自己烧煤块,造得一脸灰尘。真是气死我了,就凭买不起房子这点也不能嫁给他!”高锦云越说越气,变得气势汹汹。
“妈——我相信清扬比李想更有发展。你看吴县长都求清扬跟着去京市,那怎么没找李想呢。”
“你快拉倒吧,就那件事儿,让他牵线搭桥,让你看到了,就了不得啦,那算个啥,你就说他能在县城买个住宅楼吗,这样吧,他能在县城买个住宅楼,哪怕二手的也行,我怕他是连几万块钱都拿不出来。他的父亲是个跳大神的,做鱼皮衣服的,一年能做一套,卖个八万千的,他妈妈没有工作,等着以后你跟他结婚给他们养老吧!”
“妈,何熙萨满现在全省巡回演出很赚钱的,而且他都快成网红了。”
“啥红都不行,就看他家能不能在县城买个住宅楼,你说是不是,盛放,你倒是放个屁啊!”
盛放搓搓手,“碧波,现在谁结婚不住楼房,你结婚住平房,这件事我也接受不了。”
碧波只觉得心里一沉,心情跟外面阴沉沉的天差不多,阴沉得能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