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说好了是为爱执着,说得不好听是执迷不悟,我感谢清扬的拒绝,我终于清醒了,彻底清醒。从此以后,去爱爱我的人,再也不去烦扰清扬了。我都能想开,师父您也想开点,接受碧波吧,除了接受,您别无选择。”
她注视着何熙,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师父,我现在开始跟甄政处对象,清扬虽然不是我的前男友,但也算有过情感纠葛,我再去您家里干活不方便了,我很在意甄政的感受。”说着用力攥了攥甄政的手,两个人相视而笑,那情景分明就是两个相恋很久的人久别重逢才有的情意绵绵。
半晌,何熙怔了怔,脸上僵硬的笑容消失,沙哑着嗓子,“晶莹,清扬没有福气娶到你,是他没有福气。那,等以后有演出机会,还要不要跟师父一起出去演出了?”
“师父,我现在一面恋爱,一面疗伤,总有一天,甄政会彻底治愈清扬带给我的忧伤。现在我还不能完全走出来,给我时间。”
她话里的内容是悲伤的,但语气里满是轻快,让何熙疑惑她是不是真正爱过清扬。
何熙觉得自己备受打击,他点点头,脸上尽是悲哀,像个失恋的老头,顿时变得萎靡不振,失魂落魄,嘴里反复叨咕着,“是清扬对不起你,是清扬对不起你,是清扬的错,清扬的错——”
从小乌村到乌苏里乡八里路,他徒步走了回去。
一路上,满脑子里都是葛晶莹从八岁开始到他家的各种回忆,从八岁到十八岁,到现在,脑子里不停地放电影。
更多的是哀伤和伤心,他很伤心,从前他固执地认为自己的萨满跳神传男不传女,自己的两个儿子都不肯学,葛晶莹喜欢,他把毕生所有的本领都传给了这个学徒,拿他当自己的女儿,后来当成未来的儿媳妇,而如今,发现唯一的徒弟从此与他没有任何的亲情牵连,仅此是徒弟而已。
而且,他需要徒弟过来帮忙,被她委婉拒绝了,这让他倍感伤心。这么多年,他和老伴对她当自己的孩子照顾,赚钱分给她一半,他失落的心情,悲伤难过的情绪,都倾泻到两只脚上,他徒步走着,独自悲伤着。
他又想到了碧波,盛碧波?一时半会,他难以接受,那是个狐狸精。
“清扬,晶莹跟一个叫甄政的男人处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