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咱们锦哥儿还是个哭包呢。”冬苓抬手轻拍着秦在锦的后背。
自秦念淑坐上花轿离开阳春门之后,这人就哭个不停,如今眼睛都哭肿了。
“我也就今日哭了。”秦在锦带着哭腔回道。
“是是是,就今日是哭包儿。”冬苓点头附和道。
邱漓显然不信秦在锦的话,口齿不清地说道:“三日后念姐归宁,你肯定会再哭一场。”
哪怕这人此时嘴里塞了两颗糖,也一点儿都不耽误她吐槽秦在锦。
毕竟,长这么大吃的糖加起来都没这两日吃的多。
“我才不会!”秦在锦反驳道。
而刚巡查完一圈回来的江洵,在看到秦在锦红肿的双眼时愣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哎呦,瞅瞅我们锦哥这可怜儿见的。”江洵笑着说道。
紧跟在江洵身后的傅霖,则默默掏出帕子递了过去。
他虽然不明白这种大喜之事为什么要哭,但当朋友哭的时候,直觉告诉他坐在一边默默陪着总是没错的。
可这帕子在递出去的瞬间,被江洵伸手拦了下来。
“嗯?”傅霖有些不解地望着江洵。
“你这帕子上所绣的梨花儿……”江洵蹙眉问道。
“哦,我阿娘绣的。”
傅霖说完,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帕子。
这就是很简单的深蓝色帕子,只不过其右下角绣着三两朵洁白的梨花。
所以这梨花怎么了?
不是挺好看的么!
跟江洵他那香囊上绣的歪歪扭扭的碗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阿娘?”江洵重复着问道。
“对啊。”
这个刺绣江洵曾经见过。
不仅见过,他还摸过。
那位曾经在岭泉村小住几日的神医,她随身携带的包袱上便绣着两三朵洁白的梨花。
江洵第一次见到包袱上的梨花时,就被深深吸引住了。
那些花儿实在太干净无瑕了,以至于他一度误以为那是贴在包上的真花。
他想要触摸这些花儿,但又怕自己脏兮兮的小手会弄脏它们。